这种没营养的聊天，还好厉慎言已经习惯成自然！
进去后，张不喜第一时间寻找小奶恩的身影。
找了一圈没找到，张不喜站在二楼的围栏边问厉慎言：“厉总，你看到你儿子了吗？”
厉慎言回她：“厉恩宥和他外婆一起出门了。”
“啊？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张不喜埋怨的语气。
厉慎言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围栏边的她：“你没问我。”
“哦。”张不喜无法埋怨了。
她蹬蹬蹬下楼来，见厉慎言站在拱形菱格窗前，她走到厉慎言身后，“厉总，我跟你说个事。”
“嗯。”
“说之前，事先声明，我原本是不知情的。”
“你说。”
“那我说了。”
“嗯。”
开头完全就是无聊的对话，张不喜就直奔要说的内容：“是这样的，我感觉小奶恩一直在喊我妈妈。”
闻言，男人转过身来，逆光刚好挡住一部分，张不喜顿时觉得眼前的男人高大伟岸。
厉慎言神色淡淡的反问：“是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厉总你竟然不知道？”张不喜觉得不可能，厉总肯定知道。
厉慎言的表情看起来真不像知道，还反问她：“我该知道什么？”
张不喜重复一遍：“我感觉小奶恩一直在喊我妈妈。”
“哦。”厉慎言非常淡定的回了声。
张不喜目瞪口呆：“厉总，你哦一声就完了？你不再说点其他什么吗？”
“你想我说什么？”厉慎言神色依然是淡淡的：“毕竟，我没亲耳听到过，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晕！
这什么逻辑。
每天都听到了好吗？！
小奶恩左一声娅，右一声娅，整天都是娅娅娅娅娅……
“小奶恩不是喊我娅吗？你仔细想想，我也是今天才会知道娅是妈妈的意思，而且就是你们北洋的称呼。”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瞧着厉慎言的脸色。
没变，始终淡定得不行。
半晌才等来他一句话不咸不淡的回答：“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北洋，还有这样的习俗。”
张不喜：“我没说是习俗啊！”
“……”
“厉总，你露馅了。”张不喜提醒他。
厉慎言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就是，厉总你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你默认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默认小奶恩叫我妈妈？这样是不对的，我根本不是他妈妈。”
厉慎言意味深长：“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怎么还分真假了，我压根就不是崽他妈好吗？我也没想当崽他后妈，我有我的远大抱负……”说道最后，张不喜声音越说越小。
冬季的天黑得早，拱形菱格窗外黑压压一片。
槭树叶影婆娑，整个庄园里都即将进入冬眠的状态。
今晚上小奶恩和柏太都没有回来。
小奶恩还专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和外婆去了兴园，在那里住宿一晚。
张不喜也不知道兴园在哪，就没多问。
入夜。
张不喜坐在电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