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夜场正门口，一辆骚红色的轻量型跑车刹车停住，白业羽从驾驶座走下，伸手将自己凌乱的碎发往后捋。
黑鸦走到他身边：“少爷，刚才传来的消息，里面的事解决了。”
“今天的经理还挺能干嘛。”白业羽勾唇。
“是北少爷解决的，鵺小姐也在。”
“飒？他最近怎么回事，老来夜场干什么，不会真想对鵺下手……”想到这，白业羽唇边的笑容僵住。
“经理说，是北少爷先到……”
白业羽一把推开黑鸦，黑着脸往内大步走去。
“少爷等等，鵺小姐也在里面，你的面具。”黑鸦拿着小丑面具赶上去。
白业羽夺过面具戴上，只露出一双浓黑的眸。
练习室内，在场的职工们被经理狠狠骂了一顿，一个个跟宋慈道过歉，灰头土脸地离开。宋慈满脸惶恐地站在那，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直到那些人全部走出去，她才长长松了口气，垂落下双手。
邢小州终于放下心，扶稳黑羽面具往外走，刚跨出门口，迎面对上另一张面具。
白业羽微愣，冲上来抓住邢小州的双肩：“鵺，有没有人你图谋不轨？”
“啊？”邢小州挤了挤肩头拂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啊？黑羽，你这家伙该来的时候不来，没你事的时候怎么那么积极！”
“抱歉啦。”白业羽勾过她的肩头，“鵺乖，这点小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多关心关心我多好。”
“去去，边儿去。”邢小州白了他一眼，把他往旁边推开去。
“说真的，鵺，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邢小州歪了他一眼，脑海里忽然嗞的闪过一道电流，整个人都定住。
黑羽的身上也穿着商陵的校服，他的体型神态声音，像足了一个人！
夭寿啦！！！
怪不得！和某人说话时，邢小州总有一种隐隐的违和感，现在跟黑羽说上话，邢小州百分之百确认，眼前这个戴着小丑面具、和她一起演出过好几场的队友，就是白天跟她吵吵的啰嗦校草！
邢小州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小步挪远。
“鵺？怎么不说话了？”白业羽疑惑地朝她看来。
“嗯咳……”邢小州清了清嗓子稳定声线，心虚地答，“没，就是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你还没回答，有没有奇怪的人为难你？”
“嘿，这儿哪有人敢为难我，你说对不对？”邢小州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你如果遇到奇怪的人，马上让经理联系我。”白业羽郑重其事地叮嘱。
“什么奇怪的人，我看你才怪怪的……”
“不行，这样太麻烦了。如果有人缠着你，你就立刻打我电话。”白业羽掏出手机，打开拨号界面，看向她，“鵺，把你的号码给我。”
邢小州慌了神，摆起双手往后退：“我们说好只一起演出，绝不涉及私人生活的，号码什么的还是算了……”
白业羽急躁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什么都可以不争，鵺，只有你，我绝不容许他把念头动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