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进京念书的那三年云若瑶给他写的信。
怎么照顾老太太的，云若瑶都在信里写得十分清楚，这就是他再怀疑云若瑶，也不会真的觉得当初照顾老太太的人不是云若瑶。
一切，都因为那些信而停留在了怀疑上。
怀疑久了得不到答案，就只剩下疑惑了。
姜文渊头都快炸了，他急于寻求一个答案，却无从下手。
而且他心里越来越后悔，越来越想重新选择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就算照顾老太太的人是云若瑶，他也许也会选择云锦书。
“相公，这布料怎么样？”
“要蓝色的吧，大夫都说这是个男孩，男孩要蓝色，粉色的不太合适。”
“我觉得这料子适合做里衣。”
……
云若瑶不停同姜文渊说。
可姜文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理都不理会她。
云若瑶脸都黑了。
“相公，我一直觉得你是十分有自己的想法的人，怎的这些人说啥你就信啥了？”
“我没有。”姜文渊本就烦躁，听着云若瑶着质问的声音就更加烦躁了，眉头都皱了起来，语气也十分不耐烦。
云若瑶一下子就把手里的布料放下来了。
“相公，你听说了没有？我姑姑家养小鬼的，那样的人家养小鬼，现在我妹妹还时常回娘家，肯定受影响的，别人都恨不得远离他们家呢，养小鬼的迟早有天会被反噬，可不能和他们来往，你……”
“你什么意思。”姜文渊皱着眉，“你的意思是我想和云锦书来往？真是胡说八道，我怎会同她来往，我巴不得同她老死不相往来。”
姜文渊抬高了声音，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云若瑶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云若瑶看到他那个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心里头更不高兴了。
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又何必这般激动的。
“如果你真这么想就好。做人都应当学会趋利避害的，这样才能好好过好日子，和那种养小鬼的人来往，是会走霉运的，我……”
“胡说八道。”姜文渊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云若瑶。
“养小鬼这种事你也信。如果云二娘养的小鬼能有那本事让云雁回的未婚妻回心转意，那怎的没本事让你们这种长舌妇闭嘴？”
“相公你……”云若瑶听姜文渊竟然说她是长舌妇，气得脸都红了，“你……”
“我怎么了？你没听到大家在拿你和云锦书做对比吗？人人都说她好。你自己听听别人怎么说你的，都说不好。
你就从来都没反思过吗？一个人说你不好，那可能是那个人的问题，但是你可以让那么多人讨厌你，真是有本事了啊你，真是丢我脸，我……”
姜文渊本想说如果他当初娶的是云锦书，他就不用丢脸了，反而能长脸。就好像现在萧寂很有面子一样。
他听到老百姓们夸云锦书，是越来越羡慕萧寂了。
而他也十分清楚，萧寂现在得到的这些，本来应该是他的。
一时间，姜文渊有了个惊人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