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看，段司瑾好像跟段卿曦也挺像的……
某个念头从段宏脑子里闪过，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不对！
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段司瑾看到段宏脸色发生变化后，便知道他是往那方面去想了。
他淡定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道：“说起这个，我忽然又想起之前带着曦儿出去玩的时候，让她穿上我的衣服女扮男装，结果苏越城他们几个都差点认错了，因为不知道曦儿的身份，所以才问我是不是您在外面养的儿子……”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可段宏却笑不出来了，被段司瑾这么一提醒，他就觉得段卿曦跟段司瑾长得很像，也觉得她跟孙文很像，也觉得她跟孙婧婧很像！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觉得段诗诗孙婧婧不像。
但孙婧婧已经离世那么久了，虽然有画像，但总有很多地方是记得不那么清楚的，而且也没人规定女儿一定要跟娘亲很像，所以他便不是很在意。
可……若是段诗诗跟孙婧婧不像，段卿曦却跟孙婧婧很像，那性质就不同了。
段司瑾看段宏这回脑子转得这么快，嘴角微微勾起，又说了一些话来诱引他加深怀疑后，便起身离开了。
段宏依旧坐在石桌前，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管家走了过来，“老爷？”
段宏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因为段司瑾两三句话就怀疑段诗诗不对，但怀疑的种子一直留在心里也不好，便问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管家很少看到段宏这么严肃地跟他说话，顿时也认真了起来，“老爷，您说……”
段宏问道：“你……你有没有觉得诗诗跟婧儿一点都不像？”
婧儿是段宏对孙婧婧的昵称，管家一听就知道了，所以顿时犯难了。
因为……段诗诗的确跟孙婧婧不像。
不过这种话他也不好贸然说出来，只好道：“其实也有很多母女是长得不像的，二小姐虽然跟大夫人长得不像，但外面的人也没说什么……”
可是管家的话不仅没让段宏脸色好看，反而让他心情更加沉重。
好一会儿后，他又问道：“那……你觉得曦儿跟婧儿像吗？”
“啊？”
管家本来还想问段宏怎么会问出这种糊涂的问题，可是脑子在不经意间将段卿曦的长相跟孙婧婧的对比了一下，人就愣住了。
其实他对孙婧婧的印象也不怎么深刻了，只是还能隐约记得，可是没想到光是想着段卿曦的模样，就能想起了孙婧婧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说她们两个长得有多像，毕竟如果真的很像，那他们早就发现猫腻了。
但只要刻意去想，就能明显地察觉到这两个人的相似之处。
仔细对比后，就莫名觉得她们两个就跟母女一般。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的确是这样……
段宏看管家的脸色都变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脸色阴沉得更加厉害了，也没再说些什么，而是起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