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秋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很晚了。
青烟一直在那等着。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跟碧落姐姐交代了。”
“唉。”
程清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以后不用等，早点去休息吧。”
“可碧落姐姐说姑娘你晚上学女工要学到很晚，让奴婢多盯着点。”
“你还真听她的。”
程清秋认命的垂下头，“那你就留下吧，正好多学着看看账簿。以后啊，也得学着晚睡了。”
“是。”
青烟傻乎乎的笑容，看的程清秋有点头痛。
“对了，以后学着点。先把自己的神色给收敛好，不要把喜怒哀乐，全部暴露在脸上。”
“是。”
青烟收起笑容。
“唉，我学这个，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程清秋以前没少看江晚做这些，可自己做起来，才发现，原来真的是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姑娘耐心点就好了。”
青烟安慰道，“奴婢以前也是，学不进去。后来慢慢的练，慢慢的练，还是会了。”
“我的手是真的残。”
程清秋眼神哀怨的看向青烟，“要不你看看，我怎么学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她就不该选这种礼物。
“算了，要不还是送别的吧。”
程清秋简直要烦死了。
“姑娘慢慢的学吧，总能学会的。送礼，总归是自己的心意，最重最好。”
青烟劝道，“尤其是送心上人的，姑娘要是自己用心做的，不管好坏，都是最好的。”
“真的吗？”
程清秋有点茫然。
“嗯。”
“那我就继续吧。”
程清秋早已经叫人给碧落传话，把贩私盐的事说了。
两相商量下，直接定好了时间。
到时候一起发作，王家不死也得半残。
反正这次，是逮着王家了。
可这安排好了，就没她的事了。
程清秋没事做，只能继续研究她的女工活。
“姑娘，依奴婢看，你要是做不了什么大件，那就做小件的东西。但凡是姑娘亲手做的，那就是心意。”
“那也得做出好一点的啊，至少看起来要好吧。”
程清秋自己看着自己绣的东西，都不忍直视。
让她去送人。
怕是难。
程清秋跟青烟一边说话，一边绣，又熬了一个晚上。
想着早起没事。
程清秋就睡了个懒觉。
青烟平时每天都要去船上转悠一圈。
所以早早的起来，出去了。
就剩程清秋在屋里。
朱晨自然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去找程清秋。
朱晨到的时候，程清秋还趴在绣架那研究。
“你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朱晨眼中划过一丝担忧，“竟然开始学女工了？”
“哥你怎么来了？”
程清秋也没想那么多，撒开手就黏着朱晨了。
“哥，你今天过来，肯定是有事吧。”
“嗯。”
朱晨拍了拍程清秋的脑袋，“先说说，你怎么开始学女工了？”
毕竟是姑娘家，朱晨也不好说的太直接。
“我没事做，学这个打法时间呗。”
“你一天还没事做？”
朱晨显然是不信程清秋，“就这么勤快？”
“当然了。”
程清秋打死也不能承认，“哥，你有什么要紧事，这个时候来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