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很淡定，见过人间百态，对这种事她早已料到，只不过没想到这对夫妻如此生猛，最后还是让他们留下草药滚蛋。
一夜十三次？呃，值得好好研究研究。
很快所有人就发现，除了京大自己的学生，来参加考核的学生，真是一言难尽。
“不是经过初审吗？质量为啥这么差？”考官们交头接耳，会场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
折腾半日，熟睡的小女娃被他们吵醒，睁开眼往四周看看，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周姑娘，我先带她回去了，今天我算开眼了，下次还有这种事情，还叫我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从头到尾，谢大婶比他们任何一个考官都认真，挑出考生一大堆毛病，那对推销保健药材的小夫妻巧舌如簧，最后是她拿出“朝阳群众”的基本功，把两人轰走。
周凝让秦绍送她回去。
考核暂停，袁宏伟的办公室里，教授们吵翻了天。
京大不是所有老师都喜欢周凝，像一些业务不精的，甚至十分讨厌她，恨不得抓住她什么把柄，让她立马滚蛋。
“京大建校七十年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被一个学生牵着鼻子走，我感到很痛心！”
说话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仅仅因为看不惯周凝平日里的做派，比如上课睡觉，经常逃课以及“目无尊长”（有一次见到他没有提前鞠躬行礼，一直记恨在心。）
“楚教授，这件事已经得到陶校长的首肯，当初我们经过严谨的调研，大家投票通过的事，现在再拿出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哼！袁教授，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学生，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当初是同意了，但是谁能想到今天这个局面？你瞧瞧来的都是什么人？你指望这些人将来担起救死扶伤的重任？”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多都是咱们自己的学生，不行的话，就培养本校学生。”
“呵呵，一共六个人报名，劳师动众的忙活了好几个月，就为了现在的结果？”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教授不要曲解我的话。”
一时间争吵个不休，周凝气的猛地一拍桌子，“行了，都闭嘴！”
吵闹声戛然而止，楚教授面红耳赤，整张脸可以与关二爷媲美。
“你你你，都是你惹的祸，竟然敢拍桌子对我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楚教授，您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有没有体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评判，眼下最重要的是，考核出了问题，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你们吵来吵去，能吵出什么结果？”
冷静下来，袁宏伟也意识到不对劲。
“你有什么看法？”
周凝沉着脸，蹙着眉头。
“出去走走就知道了。”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袁教授再加上刘老师，张志先，他们四个骑上自行车，出了校门。
“去哪里？”直到现在，袁宏伟也摸不清楚她的意图。
周凝长吁口气，冷笑道，“有个地方，今天一定比我们这里还热闹，咱们应该是捧个场，是不是？”
“到底是哪里啊？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刘老师急的直冒汗。
“金一绝，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们在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