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说话向来能噎死人，她来于淑萍家，就是想看看姑姥姥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乡下穷高宇学习好，能从省城大老远的过来惜才？
事出反常，反常必有妖。
翌日，周凝磨蹭着不想上学，秦绍骑着车子找过来。
“好吧，我本想休息到高考那一天，但余校长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让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若真的想在家休息，不如当面跟他请假。”
“去哪儿？今天余校长不上班吗？”
秦绍摇头，一大早余校长把他堵在校门口，下命令让他把周凝带到县里，要带她见一位重要客人。
“秦川大哥在家吗？我好想他。”
秦绍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收了你的色心吧，哥就是被你吓的才不敢回家。”
周凝记住，伸手很自然的搂住秦绍的腰。
“家里没发生什么事？”
“嗯？你在学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周凝盯着他的后脑勺，美人在骨不在皮，秦绍的气质和皮相，都在她的欣赏点，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周敏的大嘴巴？”秦绍嘲讽的笑笑。
“姑姥姥怎么样？给你气受了？”
“我能被人气到，估计那人还在娘胎里呢。”
周凝拧着眉头思索，“这个姑姥姥很奇怪，对高宇过分的热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动机。”
秦绍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几年前他在父母身边呆了一个多月，大院里有个整天端着架子的老女人，鼻孔朝天，看人的眼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姓于是吗？八成就是她了。
“我大概认识。”
“什么？”周凝一时没听明白。
“我是说，我认识于淑萍的姑姑，是省城一所大学的教授，为人古板刻薄。”
下一句话秦绍没有说，那位老太太的丈夫，在省城有一定权势。
“算了，我操哪门子闲心？”
来到余校长说的地方，眼前是一栋二层小楼，楼梯口很窄，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木牌：书法协会。
周凝大概猜出余校长的目的。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上去了。”秦绍说完便骑车走了，周凝挠着下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余校长等不及，人已经下来，发现周凝靠着门板发呆，便一把把她拽上楼梯。
“来了怎么不进去？张会长等了很久了。”
“余校长，你先告诉我，叫我来这里做啥？”
上一辈子，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给她报了各种兴趣班。她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唯独书法学了好几个月，写出来的字全都趴在纸上，没有一个站起来的。
父母逼问她为啥不学，她说书法老师长的太丑，有口臭，她不想学。
其实臭的是墨汁，她故意说成老师的缺点，就是逃避繁重的学业。
知女莫如母，她妈妈迅速给她找了位年轻帅气的老师，一下子激发了周凝学习的兴趣。为了让帅哥老师只关注她一个人，没日没夜的练了整整两年，最后听到的消息，老师远渡重洋，迎娶了外国的白富美。
她的书法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可是要怎么跟老妖怪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