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凯道：“陆泽羽重伤入院，陆庭峰肯定咽不下这口气的。现在，这里是姜国的地盘，媒体资源大多数都倾向陆氏，就算撤了热搜，各种类似的报道也会像二月的韭菜一样层出不穷。直到将这件事闹得全民皆知。”
“的确。”霍曜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机，“这把火已经点到家里来了，若不好好灭，只怕HY之前为打入姜国做的铺垫全都要毁得干干净净。那块地也会烂在手里。”
忽然想到什么，霍曜抬头。“辛凯，这条热搜上了多久了？”
“今天上午，趁着早高峰的时间上的，这个时间段，许多姜国的国民正在通勤，会刷微博消磨时间，是流量的高峰期，姜国的热搜比较难撤，我们的公关部沟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撤了下来，流量已经上千万。”
“只怕Steven早已经看到了这个消息……”霍曜的神色再次一凛。
“他与你联系了吗？”
“没有。”
“如若他与你联系，跟我打个招呼。”
“嗯。”
霍曜把辛凯的手机递给他，辛凯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
脑子里再次浮现当时霍曜plus跟他说的话来。
责任。
“既然，你选择要动那个地方，也要负起你的责任来。”
“那你要我如何？”
“不是我要你如何，是你该如何。”
……
虽然嘴上说着不帮他，有些事其实早就给过他提示。
只是，他该当如何呢？
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就是把她娶回家，给她稳定的生活，那那些原住民呢，他当如何？
霍曜觉得烦躁不已，提起座机，按下“1”键盘。
“送一杯咖啡过来，纯的。”
“好哦。”
电话那边的声音，让他恍惚认为对面就是月歌。
须臾，月歌端着泡好的咖啡进来，看他闭目，捏着眉心，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轻手轻脚放下了咖啡，月歌原本要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霍总，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你的事，下去吧。”
月歌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走，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霍曜喊了声：“等等。”
“怎么了？”
“你家在南市街？”
上次他有一次晚上送过她回家，发现就在南市街，当时还有些惊讶，果然，他讨厌的人住在他厌恶到极致的地方。
说到这里，月歌脚步一顿。
提到这件事就让她恨得牙痒痒，她的脸上划过一瞬不自然，几分没好气道：
“嗯，是，怎么了？”
“那边要拆了，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谁想拆我家，我就想把他拆了……”说完才想起要拆她家的人就在她眼前，觉得失言，吐了吐舌头。
没错啊，人之常情。
霍曜陷入了深思。
莎莎会这样想。那些原住民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的确是他，扰乱了别人平静的生活。
“那边都是公租房，你家在那住多久了？”
“很久了吧。”月歌说，“我爸妈就是在那个房子里结婚的，然后有了我，我也在那里长大。”
“那边的设置落后了一些，居住环境也很拥挤，这么多年了，没有想过要搬走吗？”霍曜有些奇怪。
“搬？”月歌冷笑，“搬哪？搬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