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很多，聊苏家的中落，聊苏晨夏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聊小时候的苏晨夏。
顾景寒坐在旁边安静地听，从两人的对话，间接了解了很多苏晨夏以前的事。
老人家提到小时候的苏晨夏时，似乎特别的有精神。
“我们家大小姐啊，其实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刚烈，直来直往，恩怨分明。我记得以前有个邻居家男孩子很喜欢大小姐，二小姐应该喜欢那男孩，因为这事找到大小姐，想把她推下湖，结果大小姐反手把她给推了下去。”
“那时候是冬天，天气可冷了，湖水都结冰了，二小姐掉下去那次差点没了命。但是当时老主人和主人都站在大小姐这边，没人替二小姐主持过公道，两位主人对大小姐是真的宠啊！”
“不过啊，我们家大小姐值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了我，自己讨的人苦吃，关她什么事？”
“我们家大小姐从小就被家里两位主人宝贝着，如果家道没中落的话，该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才对，年轻人啊，你可得对我家小姐好点。”看了看顾景寒，老管家叮嘱。
“现在的她，也是娇贵被人宝贝着的命！”顾景寒面不改色回了他一句。
老人家愣了那么一下，盯着他端详了又端详，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做到吧！这些年她太不容易了，该有个人好好宠着才能让我们这些长辈放心。”
老管家之后又聊了很多，还提到了苏晨夏爸爸的车祸。
一提到这事，他特别的感慨，“主人走的那事，说也奇怪。平时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说撞车就撞车了？更何况当时大小姐还在车上，父女俩的命呢！主人不该更当心点？”
“还有啊，那次主人不是原本计划带大小姐出国多玩几天的吗？临时回国就算了，一回来就出事，唉！”
老管家似乎很想不通，不停地摇着头，叹着气。
顾景寒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低垂着眉眼，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晨夏当时太小，事故时她受伤也很严重，其他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两辆车碰撞的画面，以及爸爸临死前怎么护着她的情形。
这是她这二十年来最痛苦的回忆，经常梦魇到那次的画面。
苏晨夏在老管家的话后有些压抑，不想去多想，她站了起来，“李爷爷，现在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我改天再回来看您！”
拉着顾景寒，她迅速离开了苏家大宅。
顾景寒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还在想刚老人家的话。
突然回国，突然出事？
这么巧？
……
江城的夜，比北城多了一份宁静。
回到酒店后，苏晨夏大概是有些累，洗洗就上了床。
顾景寒跟着她钻进被窝，手臂伸出去，还没把她捞过来，苏晨夏的身体翻转了下，主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顾景寒怔了那么一下，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垂眸静静地盯着她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