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章鱼塞壬则是被撞下了不少鳞片。
她痛苦地嘶吼尖叫，原本迷人的脸如今面目狰狞，獠牙尽显。
变异塞壬的鳞片是她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也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每一片鱼鳞的剥落都带着钻心刺骨的疼痛，比剔骨剜心还要痛苦。
但这些鱼鳞对人类来说，却是上等的灵丹妙药。
博士培育饲养她，不断从她身上获取鱼鳞，原本塞壬只有一条尾巴。
人类的贪得无厌让她变成了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
八条鱼尾，八倍的鱼鳞，八倍的痛苦。
这只塞壬不记得被圈养在这里多久了，原来的记忆全部消退只剩下这个巨大的池子。
日复一日地等着新鲜的食物从上面掉下来，然后再安静地等着承受痛苦。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失败了。
最终本应该在大海中遨游的海妖成了人类圈养的东西，她苟活在这一方水池中，日日被刮下她残存的价值。
所以当雀双落水之后，章鱼塞壬知道，现在是投喂时间。
这个掉下来的活物是她的晚餐。
新鲜甜美，健康诱人。
然而食物比想象中挣扎的厉害。
章鱼塞壬缩在角落痛苦地叫着，她变异的眼睛盯着雀双看了一会，最后再次变了回去。
女人的脸无害又迷人，她楚楚可怜地叫着，让人忍不住地生出恻隐之心。
后来下来的几个士兵看到如此模样的塞壬神色微愣，随后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但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托马斯阻止了。
雀双动着蛇尾看着对面装可怜的章鱼塞壬。
如果只看两人的上半身，那是一副极其养眼的画面。
左侧的少女好似意外落入大海的精灵，精致绝色让人只看一眼就新生喜欢。
右侧的女人成熟妩媚，就像是开在深海的一朵海棠带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然而事实是何其残忍。
她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原本紧张的焦翎江南等人在看到雀双变成半人半蛇的模样之后松了口气。
蛇虽然比不上鱼可以一直生活在水里，但也不需要担心氧气问题。
绿色的蛇尾在水中悠闲地晃动着，它支撑着雀双，同时也蓄势待发。
塞壬期期艾艾了半天，却没有博得任何同情。
她野兽的眸子扫了一圈外面的人，在确定他们不会出手之后才看向雀双。
想要她的尾巴，想要她的血肉。
章鱼塞壬看了雀双一眼，转头就朝着池子的深处游去。
水池中有很多海草，还有一堆堆的白骨，远处的海水更是漆黑一片，叫人看不清楚。
塞壬的这一逃彻底地消失在所有人都视线里。
“又又，不要玩了，快出来。”戎殷站在水池边，双手打开。
显然是准备接住他的小姑娘。
雀双游到玻璃前，和戎殷面对面。
然后她在玻璃上印了一个吻。
吧唧一下。
然后冲着戎殷乖巧地笑笑，就在戎殷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少女转身溜走了。
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骗了的戎殷，在看看巨大的水池。
第一次看雀双违背戎殷的话也！
好特么刺激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