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不是不可以派一个人，时时刻刻的跟着你。”穆言说，可是这句话，他才说了前半句，就已经遭到方暖暖的剧烈反对。
“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敢，立刻跟你划清界限，你相不相信？”方暖暖说，她这一次的话语，可没有玩笑话，而是非常认真的。
穆言自然也不是这么不会看眼色的人，更何况方暖暖的眼色那么的明显。
穆言立刻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刚才在开玩笑。
把那已经被摁掉的项链扣子又重新扣了上，闪闪发光的链子，让此时的方暖暖看起来格外的闪耀。
“这件东西，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穆言说，“这里面，承载了太多太多，但最多的，是我对你的心意。”
“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说起情话来，怎么这么没品？”方暖暖说，不屑的转过了头，“想用这种老土的招数来打动我，你还太早了一些。”
这时，穆言就不情愿了，这话，可是他想对方暖暖说的真心话，却被当做是老土的情话，这让他怎么忍受得了？
生气之际，他又发现了方暖暖脖子上，原本带着那不起眼的黑色小亮片。
这东西，是当初赵月莹送给方暖暖的。
方暖暖一直都把他视作珍宝，可是穆言却不知道。
“哪有一个脖子上带两条项链的道理，这条项链，不然我就帮你先摘了吧。”穆言说，可是自己的手才刚刚伸出，就被方暖暖警觉地拍下。
“不可以摘！”方暖暖说，语气都开始凶狠了起来。
“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设计感可言，要是我说的再难听一些，就是一块破烂的塑料片加上一条铁链子。”穆言说。
“你凭什么，把别人重视的东西说的这么低贱，每个人都有他重视的东西！”方暖暖说，“就算这东西不值钱，但在我心中，它也远比你送的这条项链重要的许多，要摘，也是摘掉你送的那一条！”
说完，方暖暖就做事，想要解掉穆言送他的那条项链，虽然他心里头，的确是非常的喜欢，但是在原则问题上，方暖暖绝不会做出让步。
穆言立马制止，并且放软了自己的态度。
“好了，这件事情我不提了，两条项链带着，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吧。”穆言说，“只不过我很好奇的是，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究竟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
对于这个问题，穆言最为在乎的是后面半句，前面的，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方暖暖很讨厌这种被质问的感觉，就会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不舒服。
曾经，她的导师也很喜欢用这种语气来质问她。
要不是因为自己毕业还需要仰仗着那个糟老头子，自己早就跟他撕破脸了。
有时候，方暖暖为了达到目的，就会舍弃掉一些心中的不快。
今天，在这里跟穆言做的一切事，在方暖暖的心中，都只是为了达到她曾经许诺过穆言那句话。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方暖暖现在可以随时翻脸，像是京剧变脸谱。
她说话的态度，变得敷衍。
“女的。”方暖暖说，“现在满意了吧？”
“得亏你没有做出什么傻事情来。”穆言说，心满意足的，把方暖暖给放生了。
其实今天穆言叫方暖暖上来，也单纯的就是想为了送她这条项链，只不过，方暖暖那榆木脑袋，竟然没有看出来一丝一毫的端倪。
穆言就差直接告诉方暖暖他自己的身份了，可方暖暖却依旧愣头愣脑，看着这一条，跟她儿时设计的一模一样的，还没有任何的触动，只是怀疑了下。
亦或者说，是方暖暖已经察觉到了，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
因为，事实总是出乎人的意料。
方暖暖以最快的速度搭上了电梯，到达的最底下，又急匆匆的往外面跑。
跑到大门口后，方暖暖非常娴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沈蕾的电话号码。
“喂，你已经在那里了吗？”方暖暖说，此时，才能听出她语气中带着一点欢脱。
“你的心还真是大，既然能够这么放心的把这么大一个摊子交给我，就不怕我动些手脚吗？”沈蕾说，对于方暖暖这么信任，她心里属实感动。
同时的，她今也开始愧疚起，自己为了那些钱而选择来做这个间谍。
不过想到了钱……
那可是……6万块！
瞬间那份愧疚，又烟消云散了。
而方暖暖，也确实没有这么放心的想把那个摊子交给沈蕾，不过，比起让其他人去接管那个摊子，倒不如交给沈蕾来的保险。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已经选定了沈蕾，那么自己就应该去相信她，这一点，才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该做的。
“我马上就过来，你等我一会儿。”方暖暖加快了自己跑动的步伐。
由于本身方暖暖也不是长腿女孩，所以说，跑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在原地的小木马一样滑稽可笑。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当然不是她跑步的姿势，而是她脖子上那一蹦一跳的小熊宝石。
她也是顺利的，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就好像出租车已经在那边等待着她。
坐上出租车，方暖暖倒了几口气，突然，感觉到这周围的一切，都那么不对劲。
如同全部，是被一个人安排好了似的，就连沈蕾，也在这安排其中。
虽然，她跟方暖暖有过几面之缘，但仅仅只凭着方暖暖对她说的那几句话，就能够让沈蕾信服，这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
方暖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于人际交流这一方面，可谓是她巨大的软肋，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方暖暖还担心，她能不能成功地将沈蕾吸引到自己这一边。
不过无论在哪里，都是需要方暖暖去跟人打交道，但是要让方暖暖，在一个下午里只跟一个人打交道，和对那么多小屁孩打交道，那她肯定会选择前者。
没有人会去选择一条复杂的道路难为自己。
总感觉这其中有一点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方暖暖心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究竟是哪一环上，出了问题。
而这，最根本的原因是方暖暖压根就没有把穆言往会用钱收买别人的那个方向去想。
以至于，她忽略了很多种可能性，包括一种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