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珊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什么私自啊？我们就是选修课结束出来碰到了梁乐，然后听他说办公室大家都在忙，就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顺道过来帮了个忙。”
“那你也要跟我说啊，这算什么？”郭允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两个副部自己去帮忙，然后我身为正部没去，而且什么都不知道？”
“啊？”洛珊顿住，“不不，不是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郭允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想多，你们自己擅自做主还要怪我想多，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其他部门会怎么想？啊？”
“其他部门？”洛珊一愣，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郭允，这个事，该不会是梁乐跟你说的吧？”
“谁说的重要吗？现在群里都是今晚你们干活的照片，我能看不见吗？”郭允语气不善，“倒是你，这么在意谁说的，是不是打算找人对质，下回好封口……”
然而郭允后面的话洛珊并没有听进去，此刻的她已经疑惑地打开了手机里的企鹅群，翻看着一下子暴增到99+的图繁茂的新消息皱眉。
明明刚才离开办公室前还扫了一眼的，除了几个小时前理事会叮嘱大家离开办公室记得锁门的消息外，什么都没有的，怎么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难道是因为大家工作结束，都开始水群了？而且，郭允口中的那些工作现场照片，又都是谁留下的呢？难道是梁乐？
洛珊皱着眉将聊天记录翻到那些照片，随即一眼就看到了发送者的名字——曾佳，而正是有了这些照片开头，群里才活跃了起来，理事会的几位几乎是一人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给大家鼓劲儿，而再下面就是梁乐对有些人没有参与到今晚的工作中的惋惜，引出了后面的一大片半真半假的懊恼。
起头的是曾佳，梁乐又出现在后面的聊天里，洛珊翻着屏幕，看着这两个名字，一时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郭允几乎是吼了出来，“承认自己的问题很难吗？”
郭允的话让洛珊回过了神，正要开口，手机却被牛涛拿了去。
“你说话是不是重了点？我跟洛珊就是临时起意到办公室帮的忙，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牛涛的声音本就浑厚，此时多了几分闷闷的味道，不觉让人联想到了夏天风雨前的几道闷雷。
那头一顿，大概是没有想到会突然换了人，但郭允很快就反应过来，声音有些阴沉，“牛涛，你一向是个明白人，应该听得懂我到底什么意思吧？难道你要为你那点私心，纵着洛珊越过我这个正部去吗？”
“啊？”洛珊愣住——直到现在，洛珊才明白了郭允怒气的来由，合着是被郭允误会身为副部的自己有越过他的野心？
“我没有，郭允，我一直都……”洛珊有些委屈，以至于都忘了手机还在牛涛手里，就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然而，洛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打断了，“你嘴上说着没有，但你的行为表达出来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不止是现在，从开学接手以来，你就一直是这样。恐怕你心里一直都是对我这个正部不服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