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潇潇笑得十分邪魅，将背倚靠在沙发上，眸子里全是冷意。
男人看着她，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不想问我跟你离婚的原因？”
女人此刻的表情对陆瑾寒而言十分熟悉，这让他恍然想起在邺国时候，她不止一次用这样的表情跟态度跟他这样说话。
每次她极度厌恶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你什么都记起来了？”
看似是问句，但其实陆瑾寒已经带上了肯定的意思。
沈潇潇依旧勾唇，却没有多加解释，选择了默认。
陆瑾寒抓紧了拳头，可很快又松开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那可由不得你……”
沈潇潇站了起来，跟他平视，嘴角的笑意忽然变得讽刺，“其实我不是很理解，邺国时候你纠缠我，是因为我对你有利用价值，后来你是想要借我来保护江凌月，现在呢？难道也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
“潇潇，我没有……”
“哦，我忘了，我大哥好像也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还是我亲生大哥吧？我不是苏正华的女儿，甚至很有可能也不是沈家的孩子，虽然还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但我到底是白家的孩子，身份非比寻常对吧？”
看着沈潇潇此刻的表情，陆瑾寒只觉得十分讽刺，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又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知道我不是我的这个意思！”
“我知道啊，你就是这个意思啊，不然……为什么我亲爸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假的结果？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吗？”
顿了一下，沈潇潇又冷笑一声道：“还是你要告诉我，篡改我们父女的亲子鉴定，也是为了我好？”
“你……你都知道了？”
陆瑾寒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很隐秘，至少就连白振礼也没有察觉到异样，沈潇潇是怎么知道？
沈潇潇笑道：“我不知道啊，猜的呗，根据你这个人的心思，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算奇怪，不过看来，我也猜对了，不是吗？”
“潇潇，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啊，我听着呢！”
陆瑾寒愣住了，本来有无数话想要跟他说，可是看到沈潇潇这个表情和态度，总觉得所有的话都被噎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会相信他说的任何话，所以他能说些什么？
说他没有想要利用她伤害她，用尽手段接近她，只是为了想要趁着她还没有回复记忆的时候，跟她再续前缘吗？
告诉她，篡改她跟白振礼的亲子鉴定也不是想要阻止他们相认，而是他害怕……害怕一旦他们相认了，一旦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有了白家的保护，他就会彻底失去她吗？
这些话要他怎么说出口？
就算说出来了，她又会相信吗？
陆瑾寒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怯弱无能过，但在沈潇潇面前，他的确什么都不是，就像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孩子。
当一个大人想要认定一个小孩是错的时候，小孩就算是对的，怎么都争辩不过大人。
陆瑾寒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因为不管他怎么说，沈潇潇都不会相信，也不会当一回事。
“怎么？解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