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这个名字星璇从晗晗那里听说过，仿佛这个假象出的“小伙伴”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当时在旧宅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关语兰问道。
“奇怪的事……”妇人在努力地回忆，“现在想想，倒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关语兰紧张地看着眼前妇人，期待她说出一些惊人的秘密。
“夜里有时候能听见奇怪的响动，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还有就是乐乐说起过他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抓住过脚。”妇人的回答似乎有些令关语兰失望。
“听上去和网上所传的‘凶宅’没什么两样嘛，可惜这些都不能作为证据，交给警方。”关语兰摇了摇头。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对外人说过，”妇人突然压低了声音，“曾经在乐乐的房间中出现过一个破旧的玩具，我们丢掉了几次，它都自己回来了。”
“哦？”关语兰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什么玩具？”
“一个玩偶，也就这么大，”妇人伸出手比划着，“不知道乐乐从哪里捡回来的，晚上竟然还抱着它一起睡觉。乐乐一个男孩子，本来对玩偶根本不感兴趣。”
怎么是个玩偶，不应该是八音盒么？星璇有些怀疑妇人是不是记错了。
“它自己回来是什么意思？”关语兰问道。
“我当时嫌弃玩偶太脏，又不知是什么来历，就趁乐乐不注意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里，没想到第二天晚上，那玩偶竟然又重新出现在乐乐的房间门口！”妇人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会不会是乐乐自己去外面捡回来的？”关语兰问道。
夫人摇了摇头，答道：“应该不可能，而且后来我们把玩偶丢弃在了小区外面的垃圾场，它还是出现在了宅子里……”
“竟然有这样的怪事，那你们后来将这个玩偶怎么处理了？”关语兰兴致渐浓。
“我们……觉得这东西可能不太干净，找了个地方把它烧掉了。”妇人答道。
“然后，玩偶就在也没出现吗？”关语兰问道。
“是没出现了，不过从那天起，乐乐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我们当时觉得他是因为着凉感冒，没有想太多。现在看来，是不是和那玩偶有什么关联？”
关语兰微微一笑：“很抱歉，我是无神论者，并不会觉得这里面是什么鬼怪幽灵之类在作祟。”
妇人一副恍然的样子：“我就说你们不会信的吧。”
“我信不信呢，并不重要，”关语兰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反正这些我统统会写到文章里，到时候发一发表，兴许有人知道什么内情呢？”
“唉，我们现在也就指望你了。对了，听说还有两家曾经也是在旧宅丢了孩子，现在都没找到吗？”妇人问道。
关语兰摇了摇头：“都没下落，警方为此很是头疼呢，不过听说今年小区里已经装了监控，以后应该能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出现吧。”
“在旧宅居住期间，家里有没有出现过一些行迹可疑的外人？”X先生插话道。
“是请过一个做钟点工的阿姨，但她是家里的远方亲戚，应该没什么可疑的。乐乐失踪后，警察也调查过她，没多久就排除了嫌疑。”
关语兰同X先生交换了个眼神，起身同妇人告辞：“杂志发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要是有人跟你们提供线索，不管是不是可信，你可一定要统统告诉我啊。”妇人握住关语兰的手，将最后的一点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关语兰答应了妇人的要求，同X先生离开了小区。
“是不是应该送我回去？”关语兰走到X先生的车前，笑着问道。
X先生竟没有拒绝，做了个你随意的表情，星璇则是老大不乐意了。
关语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发现座位被一只黑色的背包所占据，问道：“这东西能放后排吗？”
X先生平静地答道：“不如，你去后排坐吧。”
关语兰气结，星璇在包里幸灾乐祸地笑岔了气。
路上，关语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乐乐假象伙伴叫什么名字的？”
“最近有一户人家搬进旧宅了。”X先生答道。
“你的意思是，刚刚搬进去的这一家又遇到了类似的状况？”关语兰惊讶道。
“假想伙伴的名字是一样的，除此之外还没发现别的。”
“莫非真的是恶灵作祟……”关语兰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X先生问道。
“那只是对外的说辞，我们这些搞媒体的，总不能到处宣传这些诡神之说吧？”关语兰看向窗外的风雪，小声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和枫叶公寓的事有没有关系。”
“枫叶公寓？104号房失踪的男孩？”X先生陷入沉思。
“虽然当年杀了那女人的罪犯已经自首了，但是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失踪的，都没有什么说法，这案子最终还是成了无头案啊。”
“每年地失踪案都有上百宗了，怎么断定这两者有关联？”X先生问道。
“大概……凭直觉吧。”关语兰神秘一笑，“这次的事情，多谢你告知，我回去要好好写一篇报道。”
车子停靠在关语兰居住的小区附近，X先生说道：“葛林区的老宅，你最近不要去了。”
“为什么？”关语兰问道，看来她原本是想去晗晗家挖掘新的材料。
“刚刚搬进去的那一家的孩子心理上有些问题，你现在过去提起儿童失踪案，难免会刺激到人家。”X先生沉声答道，表情异常严肃。
关语兰问道：“所以，那孩子是你的病人？”
X先生点了点头，收起车窗，准备离开。
“哎！”关语兰敲了敲车窗，“人家话都没有说完呢！”
X先生却是没有降下车窗，踩下油门，车子瞬间驶离了原地。
“噗嗤”星璇此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蛮不给人家面子的，这种行为简直是过河拆桥，好歹她也是个美女啊。”
“美女吗？”X先生摇了摇头，“没觉得。”
“送我去晗晗家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星璇说道。
X先生道：“不行，不管多晚，必须回来。”
听他语气不容置疑，星璇也就依了他的意思，答道：“好好好，保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