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去背影，凤鸢歌抿唇：“除了姓不一样，字多了个偏旁，他的模样气息和毕羌一样，而且也是沙城城主…”
可毕羌绝对不可能还活着。
是孪生兄弟吗？刚才，郁蜣好像并不知道毕羌。
君珞玉眸光微闪，找了个沙城百姓询问：“你们现在的城主是什么人？”
“他啊，叫郁蜣。”被问的男人想了想，笑呵呵的道：“前几年这周遭沙漠里沙兽横行，是他出现保住了沙城，见他厉害又心善，我们便推举了他做城主。”
“那你不觉得他跟你们以前的城主很像吗？”凤鸢歌问。
男人眉头微皱，摇头：“没有啊，以前那个城主也挺好，可后来离开了就再也没回来，这个城主跟他一点都不像。”
“可他们明明长的一样啊…”
“你们见过我们以前城主吗？就在这里说。”男人不悦了：“两人差的多着呢。”说完，就哼哼着离开了。
凤鸢歌和君珞玉四目相对，又分别找了一些百姓问。
可所有百姓跟起初那个男人说的一样，甚至还有个人画了以前城主的画像，是个中年男人，跟毕羌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不是以前亲自见过，甚至亲手杀的毕羌，凤鸢歌都以为是自己认错了。
那个跟毕羌一模一样的城主郁蜣也就算了，连百姓们都像是失忆了一样。
打听出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这个郁蜣是当初凭空出现的，没有人知道他从哪来，单凭他救了沙城，百姓们就推举他做城主了。
越想，凤鸢歌越觉得这件事诡异。
君珞玉也觉得不对，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塍洲：“等我们回来再查这件事。”
凤鸢歌也急着确认筇烨的安全，就点了头。
三日后，边海。
塍洲的渡轮没有时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普通的木舟过不了海，行人就只能等。
漫天繁星下，几人围着篝火烤肉。
墨子书拒绝骆清绝递给他的肉串，问：“顼蓥那个天魔体，你放它自己去转悠，不怕放虎归山吗？”
“他就算是虎也是只病虎。”凤鸢歌笑了笑。
在离开天寅学院的时候，她放顼蓥离开了，有灵魂刻印在，顼蓥不敢做坏事，顶多就是找地方修炼。
更重要的是，他一定会回黑暗公会。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此威胁顼蓥带他们去。
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她现在想的，是毕羌和郁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也不知道筇烨在不在塍州！”墨子书转身，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海面，眸光深邃。
谁能想到筇烨竟然真是凤鸢歌的亲弟弟，可这姐姐三十岁，弟弟两百多岁，倒是让人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众人运气极好，天亮的时候，白色的渡轮从海面驶来，众人交了灵石上船，在四天后，靠近塍洲。
先前去过塍州的州主府，一行人轻车熟路，直接赶去。
堪比皇宫的府邸，宏伟庄重。
殿内下人并不认识他们，惊动了蘅忧。
蘅忧还是那副大块头模样，站在那里像坐小山，听到凤鸢歌来历后，皱起眉头：“州主自数年前随姑娘您离府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