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查过的，两年前石六六就代打过一场，被罚6年不能上场。等到解禁他都25了，可以说是职业生涯判处死刑。我代打那么久，我……呜呜呜呜……”说到这里，季阳终是憋不住失声痛哭。
程熙见着季阳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到底是淳朴少年，就这么被那群人给忽悠了。季阳根本就没有进入电竞圈，联盟自然也管不到主播的事。不能打职业，只不过是诓这小孩不懂事，怕他跑了。
程熙暂时没有没有告诉季阳真相，他还得亲自调查季阳到底有没有撒谎。
“季阳，你不能打职业，并不表示我不会借钱给你。但你总得给我看一下身份证，让我查查你除了这事还有没有隐瞒呀。30万不是个小数目。”
季阳抽泣着在裤包里翻腾，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了程熙。
程熙对比着证件照片与本人是否一致，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传给了小羽，“马上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信息，干不干净。特别是联盟内网有没有处罚信息。”
程熙将身份证还给了季阳：“你母亲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直在医院。”
“在这家医院？”程熙点点窗外。
“嗯。”
“带我去探望她吧。”
出了咖啡馆，程熙在附近的店铺里买了些水果和牛奶，一同带了去。
毕竟是自己的偶像。一路上，季阳都偷瞄着身旁的程熙，心底总是开心的。
“你之前在迅龙？”程熙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吓得季阳赶紧平视前方。
“昂？”
“是千铃儿？”没等季阳反应过来，程熙再次追问。
听到那三个字，季阳猛然停住脚步。
程熙自顾自的走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暂时还没听说其他平台有很火的女主播代打被锤。”
“……”季阳默默跟上前，没有说话。
程熙侧头观察着季阳的神情，心中了然。
***
这是A城最权威的医院，随时人满为患。季阳领着程熙穿过摆满了病床的过道，走进了9楼的一个6人间。
“哥？”守在病床边的季秋秋第一个看清来人，惊奇地打招呼，“你不是说有事要先走吗？”
听到妹妹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季母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
季阳赶紧迎上前制止：“妈，你就好好躺着。”
季秋秋好奇地打量着季阳身后的帅气大哥哥，程熙朝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程熙走上前，将伴手的东西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说：“阿姨好。我是季阳的朋友，听说您病了，特意让他带我来看望您。”
见有客人，季母非得坐起，季阳只得给她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
季阳介绍道：“妈，这是我朋友，程熙。这是我妈，还有我妹妹，秋秋。”
“阿姨好。妹妹好。”
季母微笑着打量着站在季阳身侧的年轻人。他面色和善，皮肤白皙，看得出是城市富贵人家长大的。即便是随意穿着一套深色运动服，仍挡不住俊逸优雅，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自己与季阳一直生活在小地方，A城也没有任何亲戚。季阳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自己生病花掉了那么一大笔钱，季阳又是怎么得到的？这个人就是阳阳说的带他打游戏的人？打游戏真的能赚这么多钱？
季母心里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