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绵打开房门将程熙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又从背包里翻出一堆药，跌打的药膏药贴，胃药，维生素等等，在茶几上堆起了个小山丘。
这么多药……
鹿绵回头看着蜷在沙发上的程熙，心顿时就软了。
程熙指了指蓝色的药盒道：“这个，两颗，谢谢。”
“嗯。”鹿绵扶起他，顺带帮他垫了一个靠枕，让他坐在舒服一点。又起身端来水和药看着他吃下去。
“你是不是没吃晚饭？我去给你买些粥吧。”
“不要走，让酒店做吧，或者外卖也行。陪陪我。”鹿绵从来没有听到过师父这样说话，哑着嗓子，又带着点点小奶音。
这，是在对我撒娇吗？
想到这儿，鹿绵的脸又开始发烫，她赶紧道：“不行，都太慢了。我知道楼下不远有卖粥的。你乖乖躺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鹿绵顺了顺程熙的头发，扶他躺了下去。
像是被顺舒服了毛，程熙没有再坚持，只是说了句“那你路上小心。”
“好。”
可能是房间里都是鹿绵的味道，可能是沙发太舒服，也可能是太累了，鹿绵回来时程熙已经睡着了。
她拿了条毯子俯身轻轻盖在他身上，抬眼就看到程熙近在咫尺的脸，脸噌地就红了。赶紧移开视线，可下一秒忍不住又看向程熙的脸。眼前的人气息平稳，静静窝在沙发上。睫羽又长又密，在灯光下投出一道阴影，胡子好像又长了一点点，能够看到点点凸起的须须。
嘿，好神奇，原来云神也会长胡子呀。是软软的还是硬硬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鹿绵的手已经碰到了程熙的胡渣。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程熙的睫毛微微一颤，吓得鹿绵不敢动弹。不过好在他只是舒了口气就又睡过去了，鹿绵这才偷偷摸了两把赶紧拿开手。
怎么这么扎人。
鹿绵仔细端详了一阵，想起买来的粥，怕冷了，就起身拿着电水壶去接水，想用烧水给温着。
刚打开龙头，后背便被人抱住。
“云云。”程熙轻轻环住鹿绵的细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来回摩擦，胡渣扎得鹿绵又痒又痛。
鹿绵手一抖，惊到：“你怎么醒了？”应该没有发现我偷偷摸他的脸吧。
“恩，刚刚醒。”
其实早在鹿绵搭毯子的时候就醒了，虽然闭着眼睛，他还是能感受到鹿绵的视线在自己脸上逡巡。最后她竟偷偷摸了把自己的胡子，惊得程熙差点儿睁开眼睛。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程熙发现，鹿绵是个超级容易害羞的女生，自己刚刚求得原谅，要是被她发现自己逗她，她怕是又要逃跑了。
“在干什么？”
“我怕你醒来粥都冷了，想烧壶水给你温温。正好，你现在去吃吧。”
“嗯。”程熙嘴上答应着，可还是一直抱着鹿绵，半点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鼻尖的热气一直喷在鹿绵的颈项，她挣扎了下，想要挣脱出来。
程熙微微将手臂收紧，制止了怀里一直乱动的人。
“云云，我好开心。”
他直起身子朝鹿绵头发上亲了一口，这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