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姜文韬和姜红华异口同声。
他们急忙过去，一左一右将姜奶奶扶坐在沙发上。
姜奶奶的态度很坚决，“溧都只能是桃儿去，不然两个丫头就谁都别想去！”
这句话让姜文韬莫名其妙。
“怎么又扯到小桃身上去了？”
“就是，妈，我可舍不得桃儿离开。”姜红华心慌的附声。
“你闭嘴！”
姜奶奶骂完，转而看向多年未见的儿子，顿时泪如涌泉。
她拿起拐杖就往姜文韬身上打，哭诉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是不是盼着我被你气死才好啊，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晓得打，一回来就不听话！”
“……”
“还有，你这个女儿现在压根就不稀罕咱家，她找了个厉害对象，上次居然叫保安把我和她姑给轰了出去，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犯心脏病！”
姜文韬本就对老母亲心怀亏欠，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痛。
一听这话，当即就偏头质问，“你处对象了？还把奶奶气病了？”
“没有。”姜岁岁淡声答。
姜奶奶喘气加重，一副发病的模样。
有经验的姜红华一看就知道在装，但此时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帮忙演，“妈，妈你怎么啦，桃儿，赶紧把救心丸拿来。”
“……哦哦哦。”
又是一番惊天动地。
姜奶奶被抬回床躺下，半眯着眼呻吟。
乖乖女陶桃上线，跪在地上安抚，“姥姥，您别气，气坏了身子又得住院，你不是最讨厌住院的吗？”
“哎哟，还是我的桃儿懂事。”
姜岁岁拿出手机看了眼，无视挤在卧室的几人，“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对了，溧都我不会去，以后也不必再联系我。”
——【亲，小心！】
姜文韬反手就甩来一巴掌，幸好，姜岁岁反应及时侧身躲过了。
“你还敢躲，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奶奶心脏病是被你气出来的，现在我在这还这样，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没有。”
姜岁岁微微一笑，可笑意却未及眼底，漠然的吐出两个字。
“……”姜文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说到底我自出生起，你就没怎么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当初你们离婚，也是你先开口说坚决不要我这个拖油瓶，算一算，我长这么大叫你爸爸的次数应该没超过十次吧？”
“……”
“同样，我一直很庆幸自己不像姜家人，不仅仅是外貌，更重要的是内在，如果我的三观跟你们一样扭曲，可能早就死在县城了。”
姜岁岁从钱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扔给了姜奶奶。
她默了瞬，凉凉开口，“这里面是你七年来给我的生活费，没用多少，现在还给你，但凡你们有良心，就请放过我。”
姜家人傻眼，“……”
一直到走出香榭园的大门，姜岁岁才感觉那股作恶的浑浊气散了。
同时，心也拔凉拔凉的。
唉，装十三一时爽，身无分文火葬场。
昨天痛失百万银行卡，今天又痛失十万银行卡，还让不让人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