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头露出一脸凶狠的神色，聂云婳只微微一笑。
她轻启朱唇道：“这世间的大能，遇着事儿大多是一副云淡风轻的0样21您一脸暴躁，这是何故？”老头不语，聂云婳继续道：“您修为高深威压深重又能把不论正邪的灵力收敛得不漏分毫，已是元婴以上无疑，寻常人早就可以把所有情绪收放自如了。您若0不行，必定不可能是能力问题……只可能是功法缘故吧？”
聂云婳说出的这番话让老头心下一惊，嘿嘿笑道：“女娃娃，你竟能分析至此，必定也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在你死之前，倒是有这个资格说出你的名字来。”
她哈哈一笑：“我就知道道友一旦被揭露身份必定不能善了了，而且您到现在也没对我动手也定是已经存了必须让我死的心思了。”
“嘿嘿。”老头但笑不语。
聂云婳抬手摸了摸头发：“不过就我个人来说，在告诉您名字来历之前，是不是可以先问问您的来历？既然我在您眼里都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可对我隐瞒的？”
她转眸一脸玩味地笑看着老头：“还是说，您没有那个自信能灭了我的口？”
“这有什么不自信的？”老头道：“诡源宗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叫你叫你逃脱了不足为奇，说不得只能我自己来了。女娃娃，你见着我了如此镇定，想必也是猜到了老夫的来历了。同样是装，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聂云婳眉梢一挑：“这有什么难的，赵家供奉的高阶药师花大价钱，以世家的一个承诺作为交换，要一个玄之又玄的仙草。”
她眉眼带笑地盯着老头看：“起先我只以为你是被那真之又真的仙草描述所迷惑，后来我发现不是。”
“哦？”老头笑容不变：“这是从何说起？”
“我入得紫研石林之后发现，那紫研真人所谓的宝物大部分都来自于她所守护的那片药圃。说是她自己的药圃属实不可能。”聂云婳笑着说：“若是寻常人这么觉得倒也罢了。可你我都是药师，但凡精通各色药草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能知道，那地方可不是一个区区妖修所能做得出来的……紫研真人她，不过是守护那地方而已。”
“呵呵。”老头点了点头：“细致入微，你挺聪明。”
“道友过奖了。”聂云婳接着说：“你一个堂堂世家供奉的高阶药师，受万人敬仰，却为何会使出这等手段，只怕不会是觊觎财物，也不可能是打普通药草的主意吧？”
“紫研真人守护的地方，必定有你不能强闯的缘故在，你想得到药草，唯独能用的，就是不停的让人去求药，倘若不能得到，便唯有让秘密永远保存，让外头前来的人源源不断。”
“连这些你都能猜到？哈哈哈。”老头仰天长笑：“可惜啊可惜，你就算知道了，一个死人对我又能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