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千渊微微偏头，轻启薄唇道：“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弱，更好惹。”
“……”
千渊实乃小溅人也！(╯‵□′)╯︵┻━┻
“不开玩笑。”他正色道：“你委实比他更适合合作。”
聂云婳默了默，她也知道他为何会这般作想。
她是个没有气运之人，原本就并非自己的东西，那么转让出去，或是失去了，并不会有什么反应。
而且她前后三世，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能打得过的就抢，打不过的就交换，是个明白规矩的人。
就算千渊凭着直觉想与她合作，那也是十分有眼光的。
“好。”聂云婳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不过，你最好也别耍什么阴招，我虽打不过你，可是你既然有求于我，我若是做点什么手脚，你也防不胜防。”
“那是自然。”千渊笑眯眯地道：“信任最重要嘛。”
“一定一定！”聂云婳也笑眯眯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衣服，耳边传来千渊的声音：“你大可以试试效果。”
聂云婳想了想，便抬步朝着前面走去。
果然，那些金色的光芒甫一遇见这黑色的衣料就散去了许多。
虽则依旧有无数的光丝缠绕上来，可是她处理起来却是比方才好上了很多！
“不错啊，这是何故？”
千渊声音里头有一丝复杂，喃喃道：“这幻境因为某种神秘力量，与我的神通互相克制。”
“原来如此。”聂云婳点点头：“难怪数万年以来你都没能染指这里。”
千渊睨了她一眼：“你只说对了一半。”
“曾经，我最接近的一次，是另一人，他突破了此处的幻境，伸入了腹地，只可惜最后一步满盘皆输。”
“是谁？”聂云婳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最后一步出了岔子？”
“难道说他死在了这里？”
千渊摇了摇头：“她没死，而且也到了幻境的中央取得了宝物。”
“只可惜，那宝物并非是这幻境的根本，略逊一筹罢了。”千渊伸手牵了牵袍服下摆，云淡风轻地笑道：“可哪怕差一丝一毫，于我千渊来说，也是全无用处。”
“所以你杀了他？”聂云婳心中浮现了一个很有可能的想法。
“没错。”千渊笑着道：“你怕是不怕？”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聂云婳警惕地看向千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幻境中心的光芒确实是金光不假，而且那宝物甫一出现就惊动了千渊来此，就说明了这东西一定比他上一回取得的东西要好上很多。
可是聂云婳最担心的问题是，千渊既然没能拿到过这幻境最高的传承，自然也是无从见过那东西的！
既是如此，谁有能保证这次九死一生拿到的东西不会和同他数千年前拿到的一样，是个次一等的呢？
“我说，你敢不敢赌一把？”千渊道：“赢了，我会给你绝品的宝物作酬劳，输了，你将灵魂给我，在这秘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