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聂云婳遇到这个百年秘境的法则显然十分的聪明。
而且，经历过不知多少年来众多杀戮的它，那种视人命若草芥的语气令聂云婳十分拿捏不准。
“知道怕了？”法则嘿嘿一笑。
聂云婳知周围万物皆是它，所以冷哼了一声，将所有情绪内敛，开口道：“怕与不怕有什么打紧？”
“这秘境之内，有许多似我这般的人吧？”她忽然笑道。
“哼，怎么可能？”法则语气如常。可正是他这平静得如同在外界谈论起天气一般的调子却更加证实了聂云婳的想法。
“而且，这些人中的多数必定不是我们这次进来的，对不对？”她语气笃定，根本没要法则的回答。
“哼！这只是你的臆测罢了！”
聂云婳听了忽然笑出了声：“我既然是这幻境中靠着自己脱颖而出的，自不会受你钳制。”
“你若是不同我说真话，大不了我永远不出这幻境，每日里修炼打坐罢了。”
法则这回也不藏着掖着了，狞笑道：“不出去？你要老死在此处么？小姑娘，你才多大点儿人呢？竟学着那些老家伙作奸诈模样？”
聂云婳听罢倒是当真笑了，这法则少说也有几万岁，倒叫旁人作老家伙。
他本就是最老不过的存在了！
“你虽是秘境的法则，可你之前亲口所说，此幻境并没有出过你挑中之人。显然你并不能完全支配此处对不对？”
聂云婳说得十分肯定，概因她能脱颖而出也是仗着自己前世三十重天以来的千年被坑经验罢了。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法则对她如何能脱身也十分狐疑，说不定也在试探她。
而这就是她的筹码！
“笑话，吾乃此秘境的法则，又岂会不能支配这里？”法则有些恼羞成怒。
聂云婳轻轻一笑，抬手指向了远处的了浮：“喏，那个人，拥有不错的气运，可你信不信，我现在，很轻易就能将他杀死？”
法则沉默不语。
聂云婳知晓自己赌对了，又笑着道：“你现在之所以愿意同我沟通，听我说话，必不是因为我长得倾国倾城令你动心。而是我脱离了掌控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她故意顿了顿：“你想脱离这秘境么？”
法则依然默不作声。
说实话，聂云婳冒出这句话来，连她自己都惊讶万分！一个依附于秘境存在的法则，在有了意识之后，竟然想离开这里！
她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那些黑袍人是谁？”
“噫！”法则忽然惊咦了一声：“你见过他们？”
聂云婳立时就明白了，这些人必定是法则羽翼之下的人，或者说，就是他口中所言，被他“选中”之人！
“是。”她肃言道：“他们可是你的人？”
“我虽不知如何令你得了自由，但你想要知晓我身上的消息，必定要拿旁的消息交换不是？”
法则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小小筑基，有何资格同我讨价还价？”
“是么？”聂云婳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