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妹妹聂云扇还好，其实经此一事，上官留白心中的疑惑挺多的。
可这会儿看聂云婳和况染尘的样子，应该不太想讨论这些，也就暂时闭了嘴。
“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先回府了。”聂云婳道。
她拉着况染尘走了两步，回头一看，聂云扇弱柳扶风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上官留白也就顺理成章地扶住了她。
“上官留白，你不去游历四方跟着我们做什么？”聂云婳忍不住问道。
“我有很多问题还没问清楚呢。”他道：“再说了，你为什么知晓我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
“……”算了，爱跟不跟。聂云婳翻了个白眼兀自走在前面。
况染尘忽然头也没回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我？”
他甫一开口，众人都知晓他问的是谁。上官留白踌躇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是当真没见过你的面容，但况染尘这名字我早已经如雷贯耳。”
他一面说，一面陷入了回忆：“我记得小时候曾跟随嫁人去佛国观礼。”
“那一日整个佛都万民空巷。”他微微一笑道：“原以为是某个绝世弟子的剃度仪式，却不料仅仅是况染尘受封首座弟子。”
“首座？”聂云婳有些不明所以。
上官留白点点头道：“与旁的门派一样，佛国的修仙弟子也分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核心弟子，亲传弟子，首座弟子等等。”
“不同的是，佛国大多数人都是佛修，本就是仙门为尊的国度。”
“寻常门派弟子最高便是关门弟子。首座弟子其实每个长老名下都有一位的，乃是在亲传弟子中资历最高之人。”
“但仅仅是晋升首座弟子便能令佛国万民空巷，委实是了不得的！”
上官留白摸了摸下巴看向况染尘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大抵是知晓为何会如此了。”
聂云婳很是好奇，回头问道：“为何？”
一旁的聂云扇也张着美眸望向了他。
上官留白道：“可见那个时候况前辈年岁很轻，只怕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如今已是元婴之能，难怪这样受重视。”
聂云婳盯着况大佬的眼睛有些嫉妒……QAQ想当初她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各种抢资源争灵山，好不容易把自己搞成了魔修第一大BOSS，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
竟然被那时候的况大佬唰唰两下就灭了。
有的人天生气运逆天，如此看来她就算再努力一辈子，估计也是搞不过他的！
“只是我有些奇怪……”上官留白皱着眉头道：“况前辈如此了得，元婴之尊应该已是佛国法王级别……却为何没有剃度？”
况染尘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脑海中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一个形容苍老的僧人似在诉说着什么，他们的面前是一棵巨大的菩提树。
风过处，树叶婆娑，片片叶子飘落下来，落满了老僧人的肩膀，而落到他自己肩上的叶子，却肉眼可见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