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顾寒枭温柔宠溺的声音，“好。”
两人相视一笑，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化开了。
唐晓萌决定把自己做的事都告诉他了，隐瞒并不是个好习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应该坦诚相见。
床上突然传来一声嘤咛。
“你醒了。”唐晓萌看着她缓缓睁开眼睛，“渴不渴？”
丫头看了看，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你？”
那天给她递了湿巾的人。
“怎么样，还疼吗？”唐晓萌笑笑，“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别忍着，你已经安全了。”
听到这句话，丫头眼睛一下红了，“…我…妈…呢？”
“她走了。”唐晓萌并不想骗她。
丫头没有丝毫的不舍，反而松了一口气，像是解脱。
“你想知道什么？”
唐晓萌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丫头看着天花板，“我知道你找姚梦是为了什么，你们那天的话我都听到了。”
唐晓萌也不否认，“那你愿意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丫头没说话，半晌，才说了一句，“嗯。”
她现在说话还是比较费劲的，唐晓萌怕她累，便说，“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行不行？”
丫头点点头。
“她不叫姚梦，叫牛莉，对吗？”
点头。
“你爸爸是王建刚，货车司机，五年前坐牢了，对吗？”
点头，然后摇头。
唐晓萌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你爸爸…是唐文？”
点头，然后摇头。
丫头恢复了些力气，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她打我的时候经常会说我是贱种，早知道不把我买回来了，这种话。唐叔叔很少来，每次来姚梦就会让我喊爸爸，他就会给钱，但是如果给的少了，他走了以后，姚梦会打的更狠，说不是亲生的就是没用这样的话。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说的太多了，呼吸有些不均匀，唐晓萌较忙给她顺气。
丫头又看了看她，“她是不是把保险柜里的东西给你了？”
“对。”唐晓萌说道，“这是我们的交易。”
丫头歪过头笑了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却又几分狡黠，“那是她做过手脚的，她把对她不利的都删掉了。”
唐晓萌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原版在我这。”
唐晓萌有些卡壳，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如此心机？
“……你今年多大？”
丫头笑笑，“12。”
十二岁的孩子，七八岁的个头，唐晓萌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才不让自己流露出同情，怜悯的神情。
畜牲，朱莉就是个畜牲！
顾寒枭见她把手都掐紫了，心疼的皱起眉头，忍了又忍才没过去拉开她。
“其实没关系。”丫头喃喃的说了一句，“可怜我，同情我，都没关系。”
“我…出去…倒点水…”她强撑着露出一个笑，狼狈的逃了出去。
秦沐风过来查房，喂她喝了点水，又给她吃了些流食。
丫头咳了两声，问道，“仙女姐姐还在外面吗？”
秦沐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顾寒枭应了声，“还在。”
丫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尖锐，“她是觉得我太可怜了不敢看我了吗？她不是救了我吗，为什么又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