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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柏辰韬还有一瞬的愣神，他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双腿因站的时间过长而酸疼，于是才意识到什么，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办公室。
看着茶几上的那杯水，柏辰韬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裴文芊的爷爷真的来过。
他以前总想知道这个总掌控裴文芊，约束她一举一动，令封景泽、宁弈苒等人一旦提起都直摇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他和普通老人一样，到了年龄都会变老，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比如一举一动间自然流露出的高贵、他即便对他很不满，也从来没有谩骂。
只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未必真的不疼爱裴文芊。
停顿了一会，柏辰韬迈步走回办公桌，坐下后他看着电脑上的资料有一瞬的僵硬。
如果她告诉裴文芊这些，她真的会不在意吗？真的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想了好久，柏辰韬刚打算给裴文芊发条消息，裴文芊的电话就来了。
拿着手机，柏辰韬迟疑了好几秒才拉了接听。
“喂？”
“吃饭了吗？”
裴文芊声音很清冷，即便此时与他说话也没有温柔体贴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声音却让柏辰韬忍不住勾了勾唇，“还没呢，你吃了吗？”
“吃了啊，都快一点了怎么会不吃饭，”裴文芊应了一声，毕竟她来视察工作，商场经理怎么会不按时准备午餐呢，但是听到柏辰韬的话她忍不住皱了下眉，“你怎么还没吃？”
“唔……在忙，一会吃，”柏辰韬靠在椅背上，眉眼始终带着笑意，“芊芊，晚上我回家给你做饭吃吧？”
“你确定不是便宜了封景泽？”
裴文芊笑了下，故意调侃道。
“……”
柏辰韬想了几秒，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我请你出去吃吧。”
“还是算了吧，那样的话景泽又该找茬了，”裴文芊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拒绝。
柏辰韬神色忽的一暗，也许裴文芊的爷爷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他，裴文芊也许真的会和封景泽在一起吧。
“芊芊……”柏辰韬轻声唤她，嗓音低低的，“如果你没有认识我，也没有和我在一起，你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
裴文芊忍不住皱了下眉，“怎么这么问？”
“忽然想起来了就问问，”柏辰韬故作玩笑的笑了笑，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裴文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想了几秒还是如实说道，“跟现在差不多吧，不过可能没那么多爱恨纠葛，每天应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吧。”
于她而言其实也没多少变化，无论她五年前有没有受伤她都不可能继续练格斗，继续当格斗运动员，可能唯一的变化是心灵上的吧，她可能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永远陷入自责和愧疚当中，当然也有可能释怀过去，重新开始。
至于生活上的另一半也许是一个不了解、也不会去了解的陌生人，他们即便同床共枕也有各自的想法，他们不会相爱，但却会为了公司利益忍着对方的一切。
就像她爷爷奶奶一样，即便到了现在的年龄，可能为了公司，也可能懒得折腾，所以大概直到死亡他们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