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辰韬张了张嘴又不说下去，孙俊楠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接催促道，“快说啊！”
“算了，也没什么，”柏辰韬摆了摆手，又拿着硬币开始往空中扔。
“……”
孙俊楠懵了两秒不可思议的瞪着柏辰韬，逗他玩呢！
“那你别玩了，”孙俊楠拉开椅子坐下，神情颇为凝重，“跟你说个事。”
“说。”
柏辰韬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杜霜，”孙俊楠微微眯了眯眼，声音微低。
柏辰韬却在一瞬间皱了下眉，就连抛起的硬币都没接住，缓了两秒，柏辰韬恢复正常捡起桌上的硬币，开口道，“她怎么样了？”
“人……走了。”
孙俊楠声音更加低了，语气不知是遗憾还是嘲讽。
柏辰韬拿着硬币的手渐渐握紧，沉默了许久后他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点了点头，“……哦。”
“昨晚走的，她走的时候……挺开心的，于她而言活着太痛苦了。”
孙俊楠呼出口气，微微摇了下头。
那样一个小丫头，明明天真可爱，可是他父母做的孽却全部由她承受了。
“出去吧……”
柏辰韬将硬币放回上衣口袋里，手指轻微抖了抖。
孙俊楠站起身，微微顿了两秒，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柏辰韬一人，柏辰韬停顿几秒，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孙俊楠说的没错，对于杜霜来说活着太痛苦了……
可是于他而言总归是不舍的……
……
宁氏集团。
纪霖烨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总裁办公层，只是他一出电梯，就被宁弈苒的特助拦住了。
“纪总，您怎么来了？”特助笑眯眯的，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将宁弈苒吐槽了不知多少遍。
你不见就不见呗，直说不就得了，反正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怎么这次非要说你人不在呢？还要她拦着纪霖烨，她要是能拦住纪霖烨，那就奇了怪了。
纪霖烨微微皱了下眉，直接躲开女特助的手迈步往里进，“宁弈苒呢？”
“纪总，宁总不在……”特助笑了笑，但总归不敢直接伸手拦住他，毕竟这位爷要是生气了，她不就惨了，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打哈哈，一边使了眼色让人先进去提醒宁弈苒。
“呵，”纪霖烨冷笑了一声，步伐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往里走。
“纪总，宁总真的不在……”
宁弈苒听到手下人说纪霖烨已经冲进来了，差点被气炸了，赶紧一边起身打算藏休息室，一边说道，“赶紧出去拦着啊……”
只是她这话音刚落，人还没走到休息室门口，办公室的门先被大力推开了。
“拦着谁啊？”纪霖烨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神情颇为阴沉，语气更是不好。
宁弈苒后背微微一僵，懊恼的皱了皱眉，伸手挠了挠头发，宁弈苒呼出口气转身看他，“拦着你啊，谁让你进来的？我让你进来了吗？有没有礼貌不知道进门要先敲门吗？”
纪霖烨被宁弈苒一连串的话哽了下，自知理亏沉默了两秒，但很快他就道，“你不是不在吗？我现在看到的是鬼吗？”
“……神！”
宁弈苒撇了撇唇，语气颇为心虚的说道。
秘书和特助看两人这架势，默契的对视一眼，立即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