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裴文芊就当他默认了，直接继续道，“你如果真的喜欢槿怡姐，那就和李梦佳离婚，别耽误人家，也别让槿怡姐伤心，更别委屈了自己，你们俩要真的在一起，爷爷会同意的。”
“……爷爷不是不知道槿怡喜欢我，可是既然他没选择槿怡自然有他的道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裴文砚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无奈。
“不试试怎么知道，爷爷在意的是利益，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不愿意去尝试呢？”裴文芊微微皱了下眉，神情有些许凝重。
裴文砚看向远处，许久后他开了口，“我早就配不上她了。”
他结过婚，虽然他没碰过那个女人，可是他的却结过婚了。
……
裴文芊在看到裴文砚当时恍惚的神情后一早上都无法平静，于是下午直接回了趟老宅，知道老爷子在书房后便找了上去。
等敲过门得到老爷子的同意后，裴文芊便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裴文芊的错觉，距离上次见面不到十天，但是他老人家似乎又苍老了不少，头顶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些，整个人显得格外沧桑。
于是在那一刻，裴文芊烦躁且焦虑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老爷子似乎对于她突然回来很诧异，看了她好几秒，才放下手里的书。
裴文芊迈步走到书桌前，微微弯了下腰，“爷爷。”
“嗯，”老爷子笑了下，微微点了点头，“快坐吧，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裴文芊抿了抿唇，听他的拉开椅子坐下。
等坐下后，裴文芊坐直身子，呼出口气，没在犹豫开口说道，“爷爷，我想问您件事情。”
“问吧，”老爷子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迟疑。
“为什么大哥的联姻对象会是李梦佳？”裴文芊的语气很平稳，似乎只是疑惑这件事，“明明大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娶C城李氏集团的大小姐？据我了解，李氏集团并没有多么强大，而李梦佳似乎更加不得他父亲的喜爱，所以大哥的联姻对象怎么着都不应该是她吧？”
她话音落定后，老爷子只是看着她，许久没有说话。
裴文芊手指微微紧了紧，就连心跳都快了些许。
老爷子停顿了好久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来，看了看，过了几秒才递过去，“我以为先来问我这件事的人会是你大哥或者是封家那小丫头，没想到是你。”
裴文芊莫名其妙，对于老爷子平和的语气更是惊的愣了愣，随即她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
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边缘都已经发黄，里面是两个男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裴文芊仔细看了看，很快将其中一人和面前的老人对上号。
“这是爷爷年轻的时候吧？”
指了指左边的男人，裴文芊朝老爷子询问道。
她很小的时候去老爷子的卧室看到过一张他和奶奶的婚纱照，所以便一直记得。
“嗯，”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另一个男人神情有些许恍惚，声音也低沉了些许，“他是爷爷的朋友，我们年轻时关系很好，可是一年多以前他去世了，临走之前他拜托我照顾好他的外孙女，你应该猜到她是谁了吧？”
裴文芊皱了下眉，缓缓道，“李梦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