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芊微微点头，回应道，“秦特助也来的很早。”
秦均笑了笑，走到沙发旁问道，“副总的方案写的怎么样了？”
耸了耸肩，裴文芊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秦均，“还请秦老师多多指教。”
“副总客气，”秦均微微勾唇，礼貌的接过裴文芊手上的文件。
秦均拿过文件，神情专注不少，不过看着看着眼底却带上了笑意。
虽说裴文芊写完这份收购方案少不了他的帮忙，但令他惊讶的是裴文芊在收购方案中竟然能写到很多他没讲的。
其实他自从美国的项目中就知道裴文芊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昨天裴文芊找上他的时候，他能想到裴文芊会给他一些惊喜，但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毕竟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再聪明，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也不能写出多么好的收购方案。
然而，昨天晚上的四个小时里，说白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裴文芊在讲，他最多偶尔补充一下，那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裴文芊可能是个神童，就是那种不用学就什么都会的。
可是没想到今天裴文芊给他的收购方案才让他觉得惊艳。
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得非常详细，秦均突然间有点佩服她。
看完整个方案，秦均嘴角带着真诚的微笑，“副总，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裴文芊微微蹙眉，缓缓点头。
“副总以前真的没接触过公司的事情吗？”秦均将文件递还给裴文芊，语气不解的询问道。
“没有啊，”裴文芊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哪里写的不合适呢，“不过以前没少看企业管理相关的书。”
“这样啊，那倒是可以理解了，不然我真的以为副总是神童了呢。”秦均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
“可惜了，我不是啊。”裴文芊眉眼带笑，语气却带着可惜的意味。
“不是什么？”裴文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这句话，所以随口问道。
裴文芊嫌弃的撇了眼已经坐在老板椅上的裴文砚，拿着文件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将文件扔桌上，“呐，你要的收购方案。”
远远站在沙发旁旁观的秦均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这就是裴文芊吧，要是再换个人敢这么把文件扔在裴文砚面前，估计能被裴文砚弄死。
裴文砚看着扔在桌子上的文件，眉头皱了下，冷冷的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
突然有种爷爷让裴文芊来公司不是来帮他的，反而是让裴文芊来折腾他的。
不管裴文砚的视线有多么杀气腾腾，裴文芊依旧淡定从容的拉开椅子坐下。
拿过桌上的文件，裴文砚多少有些期待的看了起来。
长年查阅各种文件，而裴文砚素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所以看文件的速度极快，看到最后的时候眼底终于划过抹笑意，不过因他微低着头，裴文芊倒是没有看见。
将文件看完，裴文砚将文件扔回去，语气淡淡的回道，“我以为写出了多好的方案呢，让你这么洋洋自得。”
“……”
谁他妈洋洋自得了！
她从头到尾就没任何表情，仅有的表情也是嫌弃他。
裴文芊眼眸微微加深，看着对面找茬的人。
迟疑几秒，裴文芊又回头看了眼还站在沙发旁的秦均，突然间有点怀疑秦均就是在奉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