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绪杰想告诉封景泽不用的，毕竟裴文芊从不在他面前放下防备，就连催眠都对她没用，所以也用不着出去。
但看到裴文芊冷冰冰的眼神，宋绪杰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最近怎么样？”宋绪杰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语气极其温和。
裴文芊看着对面长相帅气，眉眼带笑，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眼底带着不爽，“特别好。”
“哦……”宋绪杰倒是习惯了，很自然的接了话，“睡眠状态呢？有吃安眠药吗？”
“还行，没吃。”裴文芊对答如流，也不知这样的答案说过多少遍了。
睡眠状态还行确实有点扯，但安眠药却是真的没吃。
那种吃了安眠药后，沉睡的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
而且安眠药吃多了会有依赖性。
“偶尔睡眠状态极差的时候不妨吃一片，否则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宋绪杰显然知道裴文芊的想法，直白的解释道。
普通人偶尔一两次睡眠质量不好，身体都受不了，更何况裴文芊这种长时间睡眠状态不好的人。
裴文芊淡淡的看了眼宋绪杰，没有接他的话。
宋绪杰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问道，“情绪怎么样？”
“很好。”裴文芊靠着椅背，随口回道。
“有自杀以及自残的想法吗？”深吸一口气，宋绪杰注意着裴文芊的表情，问的小心翼翼。
裴文芊眼神带着鄙视的意味看向宋绪杰，慢条斯理的回，“我有杀了你的想法。”
“……”
宋绪杰努力深呼吸，再深呼吸。
裴文芊绝对不是有心理疾病，她那是精神病好吗？
送她去精神病院得了呗，看什么心理医生啊！
过了好几秒，宋绪杰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当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就从没遇上这么难搞定的病人。
“别叨叨了，”裴文芊突然想起什么，迟疑几秒，问他，“安卿怎么样？”
“他还行，至少比你好，”宋绪杰语气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也没有隐瞒安卿的情况，“他情绪一直不稳定，但定期接受心理疏导，情况还算正常。”
“那就好，”裴文芊点了点头。
……
去度假村的路上，封景泽也没有刻意询问裴文芊和宋绪杰在那半个小时里聊了些什么，反而都是在说一些与之无关的话题。
“你让我查裴文砚和秦均干嘛？”封景泽想到之前裴文芊发的消息，虽是这么问着，但多少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裴文芊想到被裴文砚挑破自己的用意后让封景泽查的资料，于是解释道，“周一爷爷就要宣布我任副总的消息，但不服的人估计不在少数，我总要找个得力干将。”
“那你这如意算盘恐怕要算错了，”封景泽轻笑一声，略带调侃的说道。
裴文芊迟疑几秒，开口问，“他们关系不简单吧？”
“嗯，”点了点头，封景泽慢慢悠悠的开始解释。
秦均的确非常有能力，有不少公司甚至挖他去做CEO，可是秦均都没有答应，外界更是传言裴文砚和秦均……
这个在京城不算秘密，有心想打听的，轻而易举就能知道。
重点是秦均和裴文砚是大学同学，裴文砚和秦均同届，秦均家庭条件一般，全靠打工和奖学金才能勉强维持在国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