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婳瞪了她一眼：“狗咬你一口，难道我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替你咬回来啊。”
李殊念朝燕婳眨了眨眼：“当然，不过，我不会让你去咬。”
现在钟孝全最宠爱的大皇子，根本不是钟孝全的亲生子，不知道钟孝全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心思？
当初他暗里偷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和钟孝全清清白白，觉得男人也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做和尚。
现在想来，她还真的太仁慈，太简单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件事起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燕婳听明白了，虽然她不大清楚具体事情，不过，这不是要进宫了吗，很快就明白了。
如此想，燕婳笑着道：“谢东这招，是想要看我们燕府的笑话呢，他觉得我们燕府，一定不会牺牲我的婚姻委曲求全，或者说是被迫求全，可他不知道，我们家的儿女，最在乎的是家国，怎么可能会感情用事。”
圣旨下来的时候，燕老夫人的确是消沉了很久。
可燕荣安却是一次都没有找过燕婳，一是因为他在忙朝廷的事，二来也是并没有觉得需要找她谈。
这件事如果不是燕婳非有不得进宫的理由，燕婳最好的决定就是进宫。
牺牲她的个人幸福也好，燕家老夫再不情愿女儿入宫也好，而无疑这个时候，燕婳是最适合进宫的时候。
宫里需要这样一个人牵制钟孝全，平衡朝堂。
更何况这个时候，燕荣安去了边境，更需要一个人站出来。
而燕婳是最合适的那个人，燕荣安当然不会有其他考虑。
“谢东这次可能真的要失策了。”燕婳叹气道，眼底分明是玩味的神色。
李殊念看着燕婳眼底这么玩味，沉默了一瞬，才道：“可无论怎么样，女子的终身大事尤为重要，燕婳还是委屈你了。”
“女子的终身大事很重要，那是因为遇到了良人，想要过一辈子，而我的终身大事也很重要，那是为了燕家。”燕婳淡淡却也从容的开口。
“万一，你成了皇后，再遇到那个良人怎么办？”李殊念一开始是半开玩笑，可话说出来，倒还真的有一些担心的开口。
“万一真的遇到了良人。”燕婳脸上的淡然也顿住了，可到底还没有遇到那个人不是吗，她很快恢复如常道：“那也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
李殊念忽然不出声了。
燕婳倒是觉得无所谓，神色悠闲的开口：“好啦念念，人这辈子，怎么可能都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这世间许多人，不都是在适合的年纪，遇到觉得奇怪的异性，觉得那是心动，后来发现，再遇到更奇怪的异性，还是会心动，或者由父母做主婚嫁，然后蹉跎到老。”
如此解释，她还没有遇到心动的人，只是她觉得，那些异性，并没有什么让她想探究，想想象地方，也就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李殊念似懂非懂的点头：“如此说来，我和你哥也不过是相互觉得奇怪。”
“不，你和我哥，那是少数人里真心相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