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期末考了，好好学习。”顾西言转念一想，拒绝了：“我最近也会很忙，估计是没时间。”
“啊？”云念念微微蹙眉，有些失落：“大叔刚才不是答应吗？好的吧，那大叔好好工作，不然要扣工资了。”
听见她的话，顾西言嘴角忍不住上扬。
扣工资，这丫头还真的什么都信。
“太晚了，去睡觉。”顾西言拿起手机，按下挂断键，完全不给云念念再叽叽喳喳的机会。
电话挂断，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顾西言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发了许久的呆，才抬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顾西言，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
中途，顾西言国外有个研讨会，去国外待一个月才回来。
对他来说，工作是最能让人忘却烦恼的方式。
可飞机刚落地坐进车里，顾西言便接到云念念的电话。
若不是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跳动，顾西言都快忘记自己记忆中有这个人。
盯着号码看了许久，顾西言犹豫着，忽然将电话挂断。
随后将手机扔进车厢，启动跑车。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没有必要纠缠。
她的世界很干净，不该沾染上其他东西。
跑车才开出去不久，手机里忽然跳出一条短信。
还是云念念的。
［大叔大叔你在江城吗？江湖救急一下！］
顾西言瞥了眼短信，没有回复。
紧接着第二条短信跳了出来［大叔，救命啊！］
看到这三个字，顾西言猛地踩住刹车，毫不犹豫拿起手机拨通云念念的电话。
“云念念，你在哪儿？”
慌乱的语气，已经充分暴露他此刻的情绪。
一个多月的努力，瞬间崩塌。
顾西言捏着手机的手有些无力，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云念念才十八岁，还没高中毕业……
顾西言，你他妈是给病人治病，把自己治疯了？
“大叔，我在警、局。”
电话那端，云念念颤巍巍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听起来吓得不轻。
顾西言赶到J.局时，云念念正委屈巴巴的坐在椅子上，怀抱着书包缩成一团。
看见顾西言出现，云念念立刻站起来朝他跑过去。
“大叔，你终于来了。”
云念念张开手抱住顾西言的腰，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审问时对方凶巴巴的。
云念念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早就被吓破了担。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哭得颤颤巍巍的小丫头，顾西言微微蹙眉，抬手将她的书包提起来：“哭什么？说话！”
“我们放学回去的路上，遇到几个流氓混混。他们说很难听的话，故意扯我书包……”云念念一边说，一边将扯坏的书包递给顾西言看：“肖同为了帮我，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肖同？
听见这个名字，顾西言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是谁。
总是跟在云念念身边的那个男孩儿，上次为了云念念还打算跟他动手。
“所以，你叫我来是做什么？”顾西言站着没动：“为什么不给家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