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欢抬起头，整理着他头上凌乱的头发：“是，凌哥哥，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参加她的葬礼的，她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凌夜离开心起来，他神色痛苦：“宜欢，可是那些字，如果不是她，还有谁会写呢？”
眼睛的事情，知道的人没有多少，若果不是她，还会有谁？
顾宜欢低下头，嗓音低低柔柔的：“凌哥哥别怕，长欢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这样对你的。”
听到这句话，凌夜离却紧紧地抓住顾宜欢的手臂：“你说的对，她怎么会回来呢？”
她已经死了呀！
可是，真的死了吗？
*
时间过得很快，顾长欢在酒店里窝了一天才出来。
天色渐暗，度假村里却是亮如白昼，她往宴会的会场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凌夜离。
凌夜离的目光讳莫如深的放在她的身上，停住了脚步。
顾长欢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凌总。”
本以为凌夜离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他却走上前来。
“顾小姐，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一下。”
她倒是没想到凌夜离会这么沉不住气，竟然今天就来问她了。
昨天晚上她之所以会去尸检，甚至是通过微表情来找到凶手，并不是闲着没事。
本来尸检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被凶手盯住，她并没有那么崇高的精神，在自身安全和别人冲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
她就是想凌夜离困惑，她的手法和问人的方式一点都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模一样，凌夜离肯定很熟悉。
这世上从来不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也不会有那种如出一辙的表情，他必然会起疑。
一旦凌夜离乱了分寸，她的下一步就好进行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当然不是为了暴露自己，她要一步步的让凌夜离身败名裂。
他不是最爱自己的名声吗？她就先毁了他的名声！
顾长欢笑眯眯的说道：“凌总想问什么？”
凌夜离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之前顾小姐被绑架了，不知道关于被绑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顾长欢沉眸想了一会儿：“小叔说，那些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骗着脑袋，戏谑的说道：“我想凌总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想问的应该是，大长欢究竟有没有死！
“顾小姐真是蕙质兰心，确实，我想问的确实不是这个。”
顾长欢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接下了：“蕙质兰心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毕竟我这么可爱的人，当然是配得上这些词的。”
凌夜离想要出口的话被她一噎，说不出来了。
他不过是奉承一下，她还真是够厉害的，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接了过来。
顾长欢忍着心里的恶心：“凌总想说什么不如现在就告诉我，别拐弯抹角的。说实话我不想凌总呆在一块儿，凌总长的真像是被门挤了之后又被车碾了。”
“我看着……恶心。”
她的每一句话都极其恶毒，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