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柳凝霜抬手拍了他的额头一下，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猜我猜不猜？”说罢，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威胁十足。
宁云泽吞了吞口水，犯怂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嘟着嘴巴，委屈巴巴的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还这么凶。”
“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宁云泽，你倒是装怂表演界的标杆啊。”柳凝霜轻挑了一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宁云泽倒是没有秘密被揭穿的窘迫，但他在柳凝霜面前的怂也是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很怵这个女人，大概是因为她曾经救过他，所以他觉得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将自己的小命捏在手里吧。
宁云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还真是个要命的心理暗示。不过，他还隐隐觉得有些欢喜和兴奋。
许是宁云泽的表情太过赤果，柳凝霜轻易的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矛盾，不由翻了一个白眼，低声道，“长得就是个小受模样，没想到还是个抖M。”
柳凝霜说话的声音很小，宁云泽只是隐约听到了她在说话，却不知她在说什么，于是出言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夸你呢。”柳凝霜随口应付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该跟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呢？”
“与其让我先解释，不如你来跟我说说你知道了些什么。”宁云泽莞尔一笑，偏着头看着她，眼底情绪诡谲莫测。
柳凝霜一耸肩膀，对视着那双眸子，云淡风轻的说道，“宁文昌以前虽然恶贯满盈，但是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且一开始他寻乐都是找青楼女子，也没出过什么给手下人一起分享的荒唐事，可自打你一去，事情便朝着最坏的一面发展，说跟你没关系，我定然是不信的。”
宁云泽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然后呢？”
“然后我派人查了一下那些被送进右翼营的姑娘，虽然从最终的结局来看她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她们才是恶贯满盈的人。”柳凝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她们中有有一些是邻里街坊口中的不孝女，打骂爹娘是常事，也有一些是偷鸡摸狗，除了杀人什么恶事都做过的，在边城的百姓眼中她们才是该死之人，绝非良善无辜之人。而你刻意选了她们，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为民除害，只不过做法偏激了一些。”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某些私事而极度缺钱，铤而走险签了生死契的。”
柳凝霜的一番话让宁云泽感到震惊，扯了扯嘴角，惊讶的道，“你竟然去查过？”
“嗯。”柳凝霜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道，“事情一出我便觉得不对劲，赫连陵近日一直在忙右翼营的事情，我便没同他说，在调查右翼营将士异常的原因的同时，顺便去查了查这些死掉的姑娘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