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姜眷则是躺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着。
霓彤见怪不怪，随手拿了个苹果来啃，静静地等着姜眷缓过神来。
大概几分钟后，姜眷回过神来了，试探性地嗷呜一声。
“成功了吗？”
“你觉得呢？”小姑娘无奈地反问着。
姜眷：“……”
他瞧了瞧小姑娘无精打采的样子，再瞅瞅那团黑兮兮，上边冒着烟的灵魂互换仪，低头看看自己毛茸茸的爪子，答案便不想而知了。
嗯，失败了……
所以上天是想让他姜眷安安稳稳地做一只二哈吗？
“别失望，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回到这个身体里的。”霓彤给他加油鼓劲，安慰道。
他们谁都没注意，屋内的浴室门微微露了一条小缝，里边的男人把他们的对话收进了眼底。
待他们离开后，男人走了出来，朝床上的躯体走去，拍了拍躯体的脸。
“他们是说，你之所以没死，是因为灵魂在那只狗身上，对吗？我的好哥哥。”
姜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
人的灵魂居然还可以附到一只狗身上。
怨不得那小姑娘千方百计接近自己，原来是为了他姜眷啊。
“你的运气还真是好，不管到哪都会有人护着你呢。”姜燃勾唇一笑，眼神冰冷得让人无法接近：“不过，那个小丫头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所有跟他姜燃作对的人都该死。
姜燃像是有了一个什么可怕的计划，笑容越发越张扬。
他走出了病房，瞥了一眼年龄最小的那个保镖，冷冷地道：“除了他，其他人明天都不用来上班了。”
霓彤和姜眷还不知道姜燃知道了这个秘密，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
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默契地齐齐叹了一口气。
“要不然，我们就以现在的身份好好活着吧？”
半晌，姜眷开口。
他说，既然做不回姜眷了，那就做阿眷。其实比起那个万人之上的大总裁，他更享受现在的生活。
可以不顾一切地乱叫，乱跑，可以自由自在地吃着路边摊，可以没有形象地撒泼打滚。
这些恰好是之前的姜眷做不到的。
之前的姜眷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光鲜亮丽，他承受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每天都活在外人的视线之中，一直都在做别人眼里的姜眷，从来都没有做过他自己。
之前的姜眷，不是他本人，或者说，那是别人想要看见的姜眷。
而现在这个会耍无赖，会撒泼，会哭会笑的二哈，才是真正的姜眷。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到最后小姑娘都泪目了。
“没事，你不想做人就算了。”霓彤轻声安慰，软绵绵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哭腔。
姜眷：“……”
这话听上去太别扭了……
霓彤被姜眷劝服了，一咬牙，一狠心，随他去吧。
大不了下个世界多让大可爱做几个芒果蛋糕给自己。
之后的几天里，姜眷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二哈，一个星期拆了五六次家。
每次霓彤回到家的时候，一打开房门就可以看见一片狼藉，然后姜眷美滋滋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再然后姜眷就会被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