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卿就那么看着他，柔声道：“嗯。”
郑昊已经再次丧失了智商，顺口就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丢下我自己走了呢！”
林素卿左手将纸放在大理石洗手桌上没沾水的干燥地方，单手分出两张递给郑昊。
郑昊开心地接过，擦脸擦手。
林素卿接水洗手，转脸看向面前墙上镜子里的郑昊，依旧笑着柔声道：“你猜猜？”
见她洗手郑昊就已经猜到了，一脸尴尬没再接话。
林素卿甩甩手拿起桌面上剩下的纸擦手，侧身来看向他，调笑道：“猜不出来？”
郑昊一脸讪讪，呐呐道：“猜不出来。”
林素卿丢掉擦手的纸，转向镜子，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柔声道：“猜不出来，那你还要问吗？”
这个林姐啊！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不……不问了。”
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林素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意地转身：“走吧，吃饭去。好不好？”
“好好！”
……
晚餐是在林素卿家的食堂吃的，林姐总算高抬贵手恢复了他所熟悉的态度，饭后两人又在包厢里逗留到了晚上九点多直到食堂关门才分开。
期间林素卿继续忙她的论文，郑昊就坐她身边一份份看她带来的资料，他看完一份就放到另一边，等她要找的时候发现了就开口问他，他就立即开口精确背出她要找的内容，确实方便了很多还节省了时间。
七点多的时候林父林母两人来到包厢里吃饭，他们吃饭很安静，丝毫没打扰他们女儿的工作，对稍有些局促的郑昊也是态度和善地给出笑脸。
林父林母吃完饭又出去忙了半小时，八点又来到包厢，林父安静整理账本，林母则在林父身边和他小声商量着柴米油盐，评价着哪个员工今天失误了，说着老熟人谁谁最近怎么样了。
氛围很和谐，郑昊也放松了下来，看完林姐带来的资料后便拿出自己的大部头继续啃，随口在林姐询问时背出她要的资料，有时他还能絮絮叨叨背出一溜相关的他读过的其他书的内容和公开课上客卿们讲的内容。
倒是令坐对面的林父林母对他刮目相看了几分。
到九点多的时候郑昊才在食堂门口和林素卿一家分别。
然后郑昊也没回宿舍，直接一路来到了图书馆。
以前都专注于刷技能经验去了，阅读的范围都局限于传法部发的书单或者系统给的参考书单。
今天打定主意要帮林素卿完善拜师论文后，他才迫切有了扩充知识量的想法，首先就是林素卿给他开的她论文需要的一些参考资料。
有着系统辅助，郑昊要扩充知识量就是一件重复繁琐，主要是消耗时间的工作。就像是将纸质书扫描到电脑里一样，这样的扫描又不是像刷技能经验时要逐字逐句阅读，更像是直接一页一页的拍照。
翻开一页，只要确保所有文字都在视线内，那么这些内容便已经在看到它们的瞬间被野心家系统给提取灌输到郑昊的记忆中了。
旁边又没人，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不用低调了，郑昊直接开启了快速录入工作，决定他记下一本书的时间只取决于他翻页让书本文字都完整暴露在视线中所需的时间。
林素卿给他列的书单里的书都是大部头，也只有八本，郑昊没费多少时间就将它们全部翻完了，
然后他便开始扫荡起阵法学的书籍，等他将所有他有阅读权限的阵法学书籍全部翻完后，看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半了。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它们在跳动，脑袋有点胀的感觉，看来是短时间内被塞了太多内容了。
回去睡觉。
第二天九点，郑昊在产业部大院门口等来了林素卿，她仍是从容优雅的样子，笑眯眯地和他问早。
两人一道来到林素卿的办公室，郑昊很自觉地走在后面将门给锁了。
然后殷勤地给两人都泡好茶，坐到林素卿的办公桌对面。
信心满满道：“林姐，给我纸笔然后你就安心忙你的论文吧，想找什么资料就开口，书单里的八本书我昨晚都背下了，你就放心吧。”
林素卿取了一叠纸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又在她的笔架上挑了一只毛笔，看向他柔柔问道：“这支笔行吗？”
郑昊点头，她又从抽屉里取了一瓶墨汁和一只小巧的笔搁，贴心地给他摆好，将毛笔放到笔搁上。
“那你林姐今天可就靠你咯，呵呵。”说着她给自己挑了只毛笔，递过来道：“帮你林姐润笔好不好？”
郑昊接过，也拿起自己面前笔搁上林姐给他挑的那只，起身去润笔，顺嘴道：“林姐你真是越来越不跟我客气了哈，以前我来你办公室你还给我倒水来着。”
林素卿翻看着自己的论文草稿整理着思路，头也不抬，柔声道：“那以后你林姐还是跟你客气点好不好？”
郑昊忙回头瞅了她一眼，见她也是随口说说的样子，忙讨好道：“别！你也说你是我林姐了，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有事尽管吩咐我，保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林姐不跟你客气了？”
“我说的！林姐你别跟我客气就对了！”
润笔完成，郑昊将她要用的笔放到她面前的笔搁上，然后打开自己面前的墨汁瓶，沾墨开写。
得益于现在已经快七层的天真筑基决技能，道体系的功法，全面提高身体素质，写字速度那也是飞快，再加上他在地球时从小就报了书法班，毛笔字是从小到大都没丢过的，不然也不可能将林素卿的字迹模仿地如她亲笔。
影响他书写速度的，只有组织语言所需花费时间的长短。
因为系统的辅助，所有要用到的资料和知识全在他脑袋里，速度比林素卿自己写要快了近一倍。
只有在林素卿提问的时候他的速度才会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