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你知道结果了？怎么不进服装店里，要来这？”
“在门口看见王姐眼神，就已经清楚答案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还背着王姐陪我来这儿，我真没关系，你回去照顾小明吧，他待得再好，也需要爸爸在，这份工作对你更重要。我不喜欢离别，等会儿就直接不回去了。我找完律师，会重新找工作。”
符语柔脸上露出笑颜，最通俗的话语，她却整理了一路。王教练刚一问，她就噼里啪啦的讲出来，示意他别担心，她只是答应给妈妈每月邮寄回家里钱，这月没了着落而已。
“小符，你……”
“叩叩叩。”
符语柔开始敲门了。
“小符，你……”
王教练再次准备讲话，符语柔感受到了耳边传来的煽情，她最受不了这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多日的相处，她已经对服装店产生浓浓的不舍，不光是王姐跟王教练，就连每一个货架，每一套正装，甚至每一双仓库女鞋，似乎都被她注入了感情。
“叩叩叩！叩叩叩！”
符语柔加重了敲门声，引来邻居探头前看。
“你又来了？这是你男朋友？我就说那小钱不能外遇。得了，我帮你。”
邻居从门眼看着屋内，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子，手臂上带着套袖，正坐在钱律师身边，邻居敲门的空拳，便也止住了。
“你们等下再来吧，小钱可能有事。”
说罢，邻居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嘟囔囔着，“怎么呢？他不应该是那种人，也没见到外人进他家门，现在倒是每天不吵架了，可里面那跟年轻小姑娘似的，是他找得？他老婆平日里挺朴素一女的，不打扮这样啊。”
在邻居即将关门那一刹那，钱律师家的门开了，那女子竟真是他老婆，见到符语柔后，怒气冲冲，被钱律师挡了一下，才没有顿时爆发。
“钱律师，我哥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我正好要给服装店打电话，你哥的判决下来了。进屋吧，我们好好谈谈。”
高挑的符语柔，目光注意到客厅桌子上的话筒线断了，有了牛岸石与吴依荷的前车之鉴，选择夫妻俩都在时，留下了门外。可能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毕竟脸蛋的肿还没完全消褪。
“她是你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
面对钱律师老婆的问话，王教练低头瞅了瞅符语柔，“嗯，我知道。”
“孩子是你的？”
符语柔怔了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深埋着头，离王教练稍远了些。
而钱律师从门缝中伸出的长胳膊，递给符语柔一份刑事判决书，第一眼便注意到了符秦祁的名字。
“你哥被判5年。那检察院，法院，总之就没采纳我的辩护意见。你考虑下，要不要上诉，法律有上诉不加刑一说。但律师费要加，属于二审，我代理的只是一审，你瞧瞧委托书上写着的。你哥的意思，是不再上诉，让你和你妈留着那钱，自己买点啥。”
“要上诉，要上诉。律师费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找到工作的。”
王教练往侧面移了两步，用胳膊肘轻怼了符语柔，然后从不富裕的钱包里，拿出一摞子钱。
“孩子是我的，她是我女朋友。这，咱哥的上诉律师费。我们不跟你讲价，也希望你能好好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