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死亡过程太痛苦，老大回想起来不寒而栗，齐声的额头也连带着冒出薄薄的冷汗。
“我变成个怨鬼之后，浑身都是力量，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麒麟山，只能飘回，找到当初阻止我报仇，害我进监狱的一家人。他们拦我的路，我就害他们家破人亡。”老大语气阴森森，完全符合它恶鬼的形象。
“你的结果全是你咎由自取，与他人何干。”柒柒语气冰冷，撸了撸袖口，心道，等你出来，一定卸了你的四肢。
老大的声音颤动一下，并没有接话。
“继续。”柒柒淡淡道。
“我推下杨荷柳之后，就被那个人收走，我依稀听到他说，仇已报，魂作偿。”
“后来了？”
“后来我完全不记得，所有的记忆全部停留在推下杨荷柳。”
“啊。”柒柒无奈的按了按额头。“你就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我有情报。”
“说。”
“当年的盗猎团伙有完整的上下线，镜察抓到的张岩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内幕的我一开始也没说，害怕他们对付我弟，结果没多久我就暴死。”老大愤愤道，“他们根本不是让我报仇，而是想让我永远闭嘴给他们保密。”
“哼。”柒柒冷嘲道，“这真是一心比一心黑。”
“为什么这些年，镜察都没有发现你们，当年的盗猎案闹得那么大。”柒柒狐疑道。
“他们背后的人，有钱有权，自己就喜欢养猛禽，对风向拿捏的很准。经过扒家底调查的买家，才能提货，一般人打不进去，熟人介绍的都不行。接货送货的事情，他们会找一些缺钱胆大的陌生人去做，内部人员从不露面。”
“内部人员沟通，会用到密码。有了买家，他们就给招募的盗猎者发消息，消息内容是由很平常的话组成，知道密码的才能明白信息的真实意思。网上交谈，线下付款，要求现金，分批付。各个环节独立分开，不管哪个环节断了，只要背后的大佬没事，整个团体都还可以运行。”
“即使被捉了，那些出生清苦的盗猎者也不会说什么，利润大，惩罚小。那些中间人，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被捉了，关不了几天，出来钱照拿，这么好的事情，好多人抢着做。”
其他方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盗猎团伙的内幕倒是吐了很多，这是死之后无处吐槽，憋了多久。
柒柒垂首深思，要想完全杜绝盗猎行为，这是一个需要多方努力的过程。
当务之急，先把有线索的这个老巢给端了。
“他们的办公地点在哪里？”
“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们会不定时的转移。”老大转换语调，“不过我知道他们老大的固定住所，只要抓了他，什么下线都会付出水面。”
“哦，”柒柒耸了耸柳眉，露出欣喜的脸色，“没像到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
“云鸿落，你有要问的吗？”她看了看面色已经不太好的齐声，又看向云鸿落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