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随意摆摆手：“算了吧，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这几年家里事情多，我也不在乎这些。”
谭卓笑：“所以，肖总是对我这前老板还算满意？”
肖菲托起下巴，眉眼笑成一道新月：“吃人嘴短，属下当然是十分满意。”
“嘁！”谭卓轻嗤一声，眼神却愈发温柔。
饭菜陆续上来，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谭卓才又轻声说：“关于这次收购，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肖菲挑挑眉：“哦，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个人套了多少钱？”
谭卓又笑了起来，笑眯眯地看了向梓沫一会儿，他才又开口：“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让你也成了最后几天才知道的人。不过这件事定下来本来就很匆忙，我和季沐阳只见过两次面就敲定了下来，所以……”
肖菲嘴上吃喝不停，随意说着：“又没什么，早说晚说对我又没什么影响，一份工作而已，哪里做不是做？”
谭卓拿起水杯慢悠悠地喝着：“可是我记得某人入伙的时候和我说过，当初之所以从仲晟集团辞职，就是因为讨厌大公司的复杂人际关系。现在又算是回到了大公司，还是你的老东家，就没想法？”
肖菲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是想继续拉我创业吗？”
谭卓笑笑，没答话。“其实，如果你真的有诚意想拉我继续创业的话，我倒是十分愿意的。”
肖菲笑了笑，“说实话，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有点都不想回到傅氏。”
“真的吗？”谭卓眼睛一亮，有些意外，“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说过谎？”谭卓放下水杯，双手交叉，难得吃饭的时候这么认真地看着她。
“菲菲……”“？”肖菲突然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微微一滞。
“那如果我说，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盼望着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呢？不单纯是同事或者好友的方式，而是另外一种方式……”
肖菲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突然间便把这些隐藏了多年的话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可以吗，菲菲？”谭卓定定地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让她无法直视，只能生生别开了眼。
肖菲知道他在满心期待地等着她的答案，只是她能给的答案，他一定会很失望。
这么多年来，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她统统都记得，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掺杂其他情绪在这个答案里。
她十分感激他，如果没有他，她都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熬过这漫长的五年。
当初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自认受了情殇，女人就该更自强，跟打了鸡血似的天天为了JPT项目到处奔波。
当她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孩子已经差不多四个月了。
她当然知道，留下这个孩子，就意味着未来她面临的困难将会多到难以想象。
可他却什么都没多说，而是尊重她的决定，一路照顾她到生产，为她和孩子忙前忙后。
他的好意，成了保护她的最好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