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在车上的时候又给肖菲打了个电话问清楚，肖菲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不知道是谁的，管他是谁的，打掉就好。”肖菲无所谓地道，这样轻谩的语气让人心生不满。
洛晴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讲话，不满地道：“菲菲，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的。你不是那种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
“我在中医院外面的台阶上坐着，等你十分钟，你不来我就自己进去了。”
肖菲说完，就挂了电话，语气是那样无所谓，可她心里是那样害怕。
挂完电话她就将脸埋在掌心里，泪水顺着指缝渗出来。
洛晴到了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焦急地跑进医院大门，按着指示找到妇产科。
妇产科外面的候诊区坐满了女人，有的一脸幸福，有的面容憔悴，男的都在外面等着，也是表情各异。
她顿时觉得心中凄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凄凉无比。
她寻了一圈，没有看见肖菲，又慌忙跑到医院外面，见她像雕塑一般坐在台阶上，脸埋在臂弯里。
五颜六色的头发被扎起来，戴了一顶鸭舌帽，耳廓的耳钉也都摘掉了，她能清晰地看见耳朵上红肿的印子。
她知道，长久不戴耳饰，耳洞会长在一起，但是痕迹却不可磨灭。
“菲菲，我找了你半天。”洛晴坐到她身旁，轻声道。
良久，肖菲才动了一下，却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
洛晴试探的问：“陆衍知道这件事吗？”
所有的话到肖菲那里好像都会延迟，半晌她才回到：“他把我拉黑了，打不进去。”
“我来打。”洛晴拿出手机，陆衍的手机是关机的，他大概已经打定心思躲着肖菲，躲着他们所有人，好像连傅新华都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你们……是在海南那天晚上……”洛晴犹豫一下，欲言又止，她终于明白肖菲为什么明明那么喜欢陆衍，却怎么也不肯缠着他了。
两人一旦有了肉体关系，无论她是真的因为喜欢不想分开，还是因为害怕想要对方负责，都显得是她以此要挟陆衍和她在一起，这是一种变相绑架。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很多出来混的男人，不喜欢和处女玩一样，一方太认真，另一方会很被动，最后不能潇洒地走人。
肖菲明白，所以她不那么去作践自己，自取其辱，当然也不愿意让人看轻。
“走吧，我们去排队挂号。”
洛晴将她扶起来，这时她才看见肖菲的脸，她迅速地消瘦下去，从前白嫩的小脸此时凹陷，水灵灵的大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她看得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谁又能救赎谁呢，陪伴大概是最好的方式吧。
洛晴陪着肖菲排队，她忽然说：“洛洛，我想吃绝味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买点？”
“现在……现在你不能吃辣的……”洛晴拧着眉道。
肖菲神情阴郁，洛晴立马投降：“好，我去买！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走之前不放心地看了肖菲几眼。
市区离医院有一段距离，洛晴打车过去，来回用了半个小时，等她回去时肖菲已经面色惨白地坐在休息室里，捂着肚子神情麻木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