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些愚蠢的子孙得罪的是您老，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究竟您要秦家怎么弥补，才肯高抬贵手，放过秦家？”
这一刻，秦家家主恨不得自己幻听了。
可作为一名半步合体高手，他耳聪目明，脑海现在还回响着三位祖宗英灵谦卑到极点的话。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还是他还在梦中没睡醒，先祖们都疯了吗！！
秦家家主呆若木鸡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空白做不出任何表情。
张凡倒不意外这三个秦家先祖英灵能认得出自己。
事实上，活的太久，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可能见识到。
就说见故人，药王谷一役他碰到故人留在下界的一道分身，在崆峒门还遇到了当年有一面之缘的小弟子。
眼前这三个怂货，实在不足为奇。
张凡心如止水，当注意到他们三个投来的恳求目光，也不为所动。
“你们知道的，我向来的原则就是说一不二。”
“既然放话要灭秦家满门，今天这里注定鸡犬不留。＂
“顶多留下几个没做过恶的孩童，抹除他们的灵根和记忆流放到外界。”
张凡说的轻描淡写，却叫三尊雕像的气息立马变得暴动起来。
“这么说，您是一点不打算放过秦家，执意要赶尽杀绝！”
“嗤，不然呢？我来你们这里郊游么？”
张凡冷下脸来，“好好给我夺正灵果的人，你们说暗算就暗算，真把我当死人了。”
“人大好前途断送，不得不投胎转世，这笔血债，必须要你们秦家上下以血来还！”
话不投机半句多。
早知张凡这号凶神的行事作风，三个秦家先祖英灵再不抱有任何期望。
他们沉重地对视一眼，叹息一声，就不约而同齐攻张凡。
“那就只好……得罪了！”
秦家的祖祠独立于世外，此处域外境天完全是他们的天下。
纵使许多年没活动过筋骨，雕像本身也由天外玄石打造，非是一般品质的法器能破。
但不巧的是，张凡手上最不缺的就是无坚不摧的法器！
龙渊剑出！
震慑神魂的剑鸣伴随着一声龙吼破空传来，古朴宝剑出现在张凡手上的一瞬间，也成了秦家先祖英灵的噩梦。
快只若流星坠地的一瞬，浩大剑雨从天际倾盆而下，密密麻麻遍布秦家家主整个视野。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神骇然不住倒退，却也不免被战斗外溢的剑气影响，震慑得浑身僵如雕塑，都一动不敢动。
如果说先前张凡身外化身，一人三分，成功撂翻他们三人，他还当张凡是借助法器之利。
那么这会儿，秦家家主再不敢抱有这样的侥幸想法。
三名秦家先祖英灵可都是有合体期的实力啊！
即便是如此，他们三尊联手也没能逼得张凡退步分毫，反而狼狈地被漫天剑雨封锁了行迹。
当空间无法被撕裂，让他们身形躲避，剑雨就成了硬着头皮也得抗的存在。
轰轰轰——
反正是域外境天，随便造，张凡下手就毫不留情，往死里揍。
天外玄石也不是一般的坚固，被这般密集的剑雨摧残，竟也只是狼狈一些。
可那漫天剑雨带来的心理阴影却没那么快消散，何况张凡一剑荡除万千妖魔的杀神形象还深入人心。
三个秦家先祖英灵现在正值魂飞丧胆的边缘，一个个都犹如惊弓之鸟，提心吊胆等着张凡下一波攻击。
看着大气不敢喘的秦家先祖英灵，张凡切了一声，顿觉打沙包一样无趣。
“就给你们个痛快。”
“你们先灭，也就看不见秦家覆灭的惨况，我对你们也算仁至义尽。”
三尊秦家先祖英灵雕像脸面面相觑，都带着相同的惊悚和绝望之色。
谁要这样的仁至义尽！
要不是明知他们联手都不是张凡对手，冲张凡这句话，他们都想跟张凡同归于尽！
张凡说灭谁就干脆利落地下手直接斩杀，这回动真格的，龙渊剑颤鸣不止，一道金色龙影冲天而起。
自知现在丹田内只剩两成实力，张凡更没有收手的觉悟，全力以赴。
金龙穿身而过的一瞬，三尊秦家先祖英灵附身的雕像顷刻间被宏天巨力冲击的粉碎！
也在同一刻，三个合体期秦家先祖英灵的神魂也灰飞烟灭，连点渣滓都不剩。
噗通！
秦家家主脸色灰败地跪在了地上，怔怔望着先祖英灵殒命的地方，像是完全失了心魄。
张凡没有跟手下败将多逼逼的爱好，拎着他直接出了秦家祖祠，回到特殊部门众人眼前。
“张凡先生，您回来了！”嵇英赶忙迎上来。
看到张凡手里拎着的秦家家主，嵇英和薛峰郭创离落等人立刻露出厌恶又憎恨的神色。
“叫你跑，还想拿出什么底牌对付我们？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凡先生，我这就灭了他，为殷肃报仇！”
嵇英说完，二话不说就抬掌轰向秦家家主天灵。
这个时候秦家家主已经彻底像个没灵魂的傻子一样，脸色空茫地待在原地，像是认了命。
忽然，众人身边的空间陡然破碎，从中走出一道黑了脸的人影。
“简直反了天了，敢这么对我，就算是特殊部门也不可饶恕！”
“他是什么人？”
薛峰等后来者根本不知此人身份，又觉得陌生，不由面面相觑。
倒是嵇英跟着张凡一样漠然地朝那人看了一眼，想起这人就是秦家的贵客。
而且之前就是这人挑拨离间，让秦家有恃无恐仗着他做靠山，跟特殊部门公然开战。
“张凡先生？”
嵇英不知道对此人怎么处理，率先询问地看向张凡。
张凡则理都没理会那个人，兀自冲秦家家主抬了抬下巴。
“该做什么做什么，殷肃还在等着我们为他报仇。”
“是！”
想起自家原本好好的突然夭折的精英组队长，嵇英面色一狠，一掌带动无边威势，重重轰在秦家家主额头之上。
咔嚓，秦家家主天灵碎裂，神魂刚飘出就被嵇英伸手捏了个粉碎。
“接下来，就是秦家剩下的人……”
“该死，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