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地看着女子将小葫芦拿走，慢条斯理地打开。
一股浓郁清甜的丹香刹那之间漂浮在室内的空气中。
“师，师尊……”
心脏阵阵轻颤，他整个人都局促不安，仿佛将自己整个人放在这个人面前，任她点评一般。
朝歌淡淡应了一声，盖住小葫芦。
“做得不错，继续加油。”
夜弦眼神闪烁，脸颊渐渐染上绯红。
他小声嘟囔：“可你看起来好像不喜欢……”
女子轻挑眉梢，声音清清冷冷的。
“嗯？你说什么？”
夜弦连忙摇头。
“没说什么，那……师尊，我……”
“这瓶破境丹就放为师这里吧，你再去炼一炉。”
女子平静的话音落下，夜弦瞬间便抬起了头，惊愕地看着她。
“师尊你……”
朝歌：“怎么？不愿意？”
夜弦怎么会不愿意？
他做梦都来不及！
连忙点头：“愿意的！愿意的！徒儿第一炉丹药，自然要奉给师尊才对！”
女子这才平静点头。
“嗯，你能这样想，为师很高兴。”
夜弦：看不出您哪里高兴谢谢jpg.
不过，自己炼出的第一炉丹能够被朝歌夸赞，还被她留下，这对夜弦来说，已经是极为令他高兴的事了。
朝歌将破境丹收到空间，淡淡看他。
“药草可还够？不够报给为师。”
夜弦乖巧摇头。
“师尊给的很多，徒儿这里还有剩。”
朝歌平静点头。
“那就好。”
夜弦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道：“那……师尊，徒儿先退下了？”
朝歌：“嗯。”
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
面无表情。
“好好修炼。”
夜弦恍恍惚惚地离开静室。
头上仿佛还残存着女子身上缥缈清淡的冷香。
她……怎么好像喜欢摸他的脑袋？
下意识地，夜弦抬手在头上揉了揉。
没啥感觉呀。
敛下心中疑惑，他快步走向丹院。
再次炼出破境丹，比第一次熟练多了，炼出来的丹药也粒粒饱满，晶莹圆润，散发的浓香更是引人垂涎。
他将丹药装进一个瓶子里，只留下一颗用来晋级，其他的都先放到空间戒指里，打算晋阶成功后就把丹药全给师尊。
不知为什么，他总想把自己拥有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
无关师徒。
只是，晋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
朝歌也没想到夜弦竟然会在晋阶时走火入魔。
等她第一时间赶到的时候，丹室的各种元素差点发生暴动。
而在混乱的元素中，一袭白衣的少年静静躺在地上，失去知觉。
朝歌眼眸深了深，上前将夜弦带离丹室。
*
夜弦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床前，一身清冷矜贵的女子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
在她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女孩子羞涩的情绪。
夜弦懵逼地看着女子收拾好自己出门，出门前，还朝他看了一眼。
夜弦愣了好久，这才慢吞吞地起身。
而他身下的床榻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任何一个懂得那方面事儿的人都知道这上面发生过什么。
夜弦的目光突然被床单上一抹红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