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位于郊县。
郊县的地不值钱。
工厂的占地面积很大。
单是从工厂门口到工厂办公楼，就开了好一会儿车，还未提及后面的厂房。
这是国内最早的一批制药厂之一，曾经也是颇受器重的工厂。
一路走来，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
在办公楼下车之前，整个工厂，陈欣一行人就只见到了厂里的两个人：一个是看门的大爷，一个就是办公室主任龚主任了。
后面的厂房区域，也没有听见机器运行转动的声音。
姜成之已经提前告知了陈欣他们：工厂已经停工几天了。
办公楼里面也静悄悄的。
好在只是停工几天而已，工厂这边还没有出现萧条的迹象，整个光景，看上去就像是周末不上课的校园，静悄悄的。
陈欣一行人在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制药厂的总经理万总以及他的秘书。
万总还是端着架子的，就算现在找到新金主接手工厂的情形已经迫在眉睫了，他还是端着架子，只让办公室主任去工厂门口接人，而他，就在办公室里等。
龚主任把他刚认识的人介绍给万总和他的秘书。
两人在得知陈欣才是可能会购买他们制药厂的人，都跟龚主任一样，脸上露出了短暂的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冒昧地问一下，陈老师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万总疑惑地问道。
陈欣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在研究所上班。”
“就是搞药物研究的？”万总又问道。
“对。”陈欣道。
万总的秘书把研究所和陈欣两个名词联系起来，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瞪着陈欣，“你、你该不会是明珠实验室的人吧？”
陈欣在心里对秘书表示了一下赞赏之意，“对，是明珠实验室。”
秘书震惊莫名。
一旁的龚秘书比万总先反应过来，也震惊道：“你就是明珠实验室的陈欣陈博士？”
“对，是我。”陈欣谦虚道：“原来你们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万总三人在心里异口同声道：干这个行业的，谁不知道你的名字？！
当然，这话有些夸张了。
普通工人谁会去理会药品是谁研究出来的？
知道陈欣名头的，基本上也是重要管理岗位的人了，他们不但要知道自己工厂的事，还要知道别的工厂的事，对于药品研究所和赫赫有名的学者，自然也是要了解的。
这些都是基本功。
知道陈欣名头的三人态度陡然变了，变得比之前还要热情还要恭敬起来。
他们都知道陈欣很年轻很漂亮，年轻是当然的，所谓漂亮他们一直以为是别人吹的。
没想到，还当真漂亮得很！
万总三人带陈欣一行人参观了工厂，事无巨细地介绍了他们工厂的优势。
工厂还是有一定优势的，设备不新不旧，该有的场地都有，还拥有一定数量的人才，接过手就能立即开工。
不过，劣势也是很明显的：人浮于事，效率低下——虽然，他们一开始不会主动说这些。
但陈欣知道，万总他们，最后一定会转到“人”这个议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