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陈欣嘴角微微一勾，“怎么，你和郑海还有郑亮混久了，我刚才问的问题让你为难了？”
陈洋皱着眉头，低着头，不说话了。
陈欣笑了笑，“我叫你陈钱包，你不惊讶，我说你和郑海还有郑亮混久了，你也不惊讶。当然，你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看来，你心里清楚得很，你自己在干什么，我又在你那群小伙伴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她看了眼陈洋摆满了书的书桌，又扫了一眼他书架上的书。
顿了顿，又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陈洋嗯了一声。
陈欣道：“你在外面请客吃饭的钱，哪里来的？”
陈欣会在过年的时候给陈洋压岁钱，但是平时不会给他零花钱。
家里怎么给陈洋零花钱的，陈欣一概没有过问过。
陈洋道：“家里平时给的零花钱，还有我平时帮家里忙拿的工钱。”
陈欣咂摸道：“也就是说，除了零花钱之外，都是你自己挣的？”
陈洋：“嗯。”
陈欣嗤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嫌这钱挣得不容易。”
想当初，她和姜斐然交往的时候，也不会老花他的钱，她花的基本上都是她自己挣的。
陈洋的脑袋埋得跟低了。
他以前其实不这样的，就是跟王秋燕交往之后，才多花了钱。
但是这一点，他不敢跟陈欣说，怕陈欣不喜欢王秋燕。
陈欣悠悠地说道：“你已经十八岁了，大人了，高考也参加过一次了，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我今天上午，想到既然都回来了，就去你的学校了解一下你的功课。你们班主任老师说有两次都看见你和一群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混在一起玩儿，他很担心你的学习。他有没有找你谈过？”
陈洋点了点头。
陈欣继续说道：“我中午的时候，等在你们学校门口，姜六姐开的车，我在车里，你没看见我，不过我看到你了。你和你的女朋友王秋燕一起去吃午饭，我没有打扰你。下午放学，我依然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还是在车里，你还是没有看到我。你的女朋友王秋燕还是在学校门口等跟你。我想问一下，她是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
陈洋咬了咬牙，回答道：“她不是学生，也还没有参加工作。”
好吧，也就是班主任老师那个形容了。
陈欣没在这个点上纠结，又说道：“我们开车跟着你，看到你和另外一群朋友会合，去打台球。”
陈欣盯着陈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有翘掉补习课，单凭这一点，我今天就不批评你。”
陈洋的眼睛蓦地一瞪，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陈欣又说道：“你的女朋友是郑海和郑亮介绍给你认识的，我知道，这是王秋燕姑娘自己说的。我就不问郑海和郑亮为什么要把王秋燕姑娘介绍给你当女朋友了，我也不会强行要求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不属于我喜欢的那一类人。我甚至不会要求你不要和郑海和郑亮往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