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姜斐然顺着杆子往上爬，紧紧地抓着陈欣两边的胳膊，大有不说清楚就不让她走的架势：“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陈欣虽然长高了几厘米，但依然比姜斐然矮许多，还是一样要仰着头看他。
特别是在靠这么近的情况下。
或许是角度的问题，她从下往上看，姜斐然嘴角的上勾特别明显，一双英俊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出里面的极力掩藏的喜悦。
刚刚还拉长着脸不高兴的人是谁？
感觉他生气好像是一场错觉似的。
就这么高兴？
她也没说什么吧？只不过就是看他不高兴，稍微哄哄他而已。
毕竟，过年么。
“快说啊，你不是还要去看赵虹京的情况么？一会儿她病死了怎么办？”这样的话万万不能让赵虹京一家人听见，所以姜斐然把声音压得很低。
好在他们靠得很近，所以陈欣听得很清楚。
她嘴角微微一勾：“我如果没搞错的话，那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就这么对待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的？她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哭的。”
姜斐然不为所动：“她已经哭过了。你不要岔开话题。”
陈欣点了点头，“我的意思是说，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上你了，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当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话，我就愿意从现在开始考虑考虑要不要当你的女朋友。这下你明白了么？”
从陈欣的角度看上去，姜斐然嘴角的弧度渐渐变深，微微的期待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喜悦笑容，最后，就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喜悦，好像要从这双眼睛里满出来了似的。
这反应，说实话，真的非常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她还是没有答应，还是说的要考虑。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她在心里悄悄地反省了一下下。
这时候，姜斐然突然问她：“……所以，就算之前我在你面前说过好多遍让你承认是我的女朋友，其实你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是在跟她算账了么？
反应要不要这么快啊？
陈欣想了想，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再说明白一点也没什么。
于是，她还是说了实话：“没有，我之前一直想把你耗成我的好朋友来着。不过今天赵虹京说她是你女朋友，我觉得很生气，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如果你在我考虑清楚之前改变主意的话，我向你保证，我们还能当好朋友。”
“你……”姜斐然气急，狠狠地捏了陈欣的脸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
陈欣的皮肤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被他这么一捏，几乎马上就红了。
她这次没有把姜斐然的手拍开，只笑呵呵地用稍微有些走形的声音说道：“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就算你要这么说，你也应该说：在认识我之前，你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坏的人。”
姜斐然哼了一声，眼神好像在说：我心情好，这种小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欣依然仰着头。
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