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去不去
说中原女人贪吃，不小心吃掉了蛇妖的金丹。
因此蛇妖含恨下山，破晓时分出现，杀人泄愤。
大赦宴会结束，西王母知道了这件事，立马对蛇妖进行了惩戒。
就在西王母要杀掉它时，蛇妖苦苦求饶，说它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不能成“善妖”，现在它想明白了，愿意今后的日子里，做一个善良的妖怪。
可妖性本邪，西王母怎么能信，不过想了想，只是杀了它也太便宜这蛇妖了，便收掉了蛇妖的灵智。
此后，这拥有庞大妖力的妖怪，就成了一条没有智力的蛇。
之后，西王母又将此蛇交给麾下的五个山神，让他们驯化这条小蛇，以后只能行善。
在巫师写下的真相最后，还标注着一个地点，说去那里，就能看到蛇妖分身被一一杀戮的场景。
村人忙去看，果然发现在一个山谷里，穿着妖甲、拿着妖兵的蛇妖分身，已经成了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
村人欣喜至极，正要上前鞭尸解恨，却有一阵仙云拂面，让他们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他们已经回了村落。
再之后，蛇妖就成了五山神手下的宠物。而当地人为了乞求风调雨顺，也像供奉西王母一样，供奉起了蛇妖——常大仙。
只是，常大仙虽然已经没了灵智，但还记恨着那个偷吃它金丹的中原女人。
所以，在山林中，一旦发现中原女人，就会出现，降下天罚。
说到最后，老闻小心翼翼的看了宋媛媛一眼，道：“昨天的雷火，就是天罚，因为没伤到她，所以常大仙今天亲自找来了。”
舔了下嘴唇，老闻又道：“不过，据说，天山池水能安抚常大仙，我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在出行前，特意去灌了一瓶天山池水，就是刚刚那瓶。”
详细把那神秘怪人的来历解释一遍后，老闻苦笑着说：“这个故事听起来荒诞不堪，可在山林中，你最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看了眼已经从杨动怀中下来的宋媛媛，老闻再次苦笑：“几位兄弟，相信现在你已经猜到我们几人是做什么的了，不错，我们就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只是这群盗墓贼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不过，他贴不贴金，杨动和宋媛媛已经不去注意了，他们两个都陷入了沉思起来。
倒是雷霆走了过来，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闻苦笑：“我们做这行的，对这些民俗是最为看重的，因为走错一步，那就是性命攸关。事情已经这样了，甚至常大仙都出现了，接下来，我们还去不去光幕那边，就得重新商量了。”
看一眼牛大爷，老闻继续道：“我觉得牛大爷肯定也不会去了。”
雷霆却冷冷的说：“我们必须得去那边。”
老闻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这位老板，恕我眼拙，请问您是发丘将军、摸金校尉，还是搬山道人或者……”
雷霆依旧冷冷的打断：“我什么都不是，你也不要再问了，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行，那我们就谢谢兄弟提醒了。”
想到雷霆会把56式冲锋枪送给自己，老闻连忙躬身作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要走时，杨动却说话了：“老闻，再问你一个问题。”
老闻停步：“老板请说。”
杨动在宋媛媛脖子上擦了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蛇妖，有什么特点吗？”
老闻沉吟了片刻才说：“传说中，蛇妖属于妖魔，浑身都是业报，因此血液冰冷，常在夜间出没——对了，它的鲜血都掺杂着土黄色，是五山神的黄土颜色。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嗯，多谢了。”
杨动低声道谢后，把擦过宋媛媛脖子的右手放在眼前看去，就看到黑红的血液中，掺杂着班杂的土黄色。
宋媛媛脖子上的这些血迹，是杨动开枪打中怪人肩膀时，溅上去的。
当时他就看出血液有些异常，所以才问老闻，传说中的蛇妖有什么特点。
他敢保证，老闻绝没有看到宋媛媛的脖子上有血迹，但人家所说的，却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
心中那股不安再次升级，杨动心中更寒：难道，这世界上这有那么邪门的东西？
要不然，那个怪人为什么不怕子弹，还长着一副蛇的身躯？
着名作家洛夫克拉夫特说过，恐惧来源于未知。
此时，纵使是曾带给过无数人恐惧的杀手之王夜枭，也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在此之前，杨动也曾经遭遇过几次不可解释的现象，像是楚明辉死的那晚，还有和林映冰在河边烧烤的那晚，以及在钟山遇到的那个枯智和尚。
先前遇到那些现象时，杨动还没有太当做一回事。
比如说赶尸，这个在湘西可一直是一份职业，是一门谋生的手艺。虽说手法未知，但却真实存在的。
而现在，听完从老闻口中说出的远古传闻后，跨越千年的历史，好像在杨动面前重演了一遍。
是真的妖怪，还是，他在做梦？
杨动看向了雷霆。
老闻在雷霆坚持要去光幕那边时，猜测他可能是同道中人。
老闻并没有猜对，但猜的也差不多了。
杨动和李襄阳俩人都知道，雷霆祖上，就是搬山道人一系，讲究寻龙探穴。
老一辈曾因盗卖文物，被国家判了大刑。
就因为雷霆是知名盗墓者的后人，知道很多这方面的事儿，所以杨动在遇到这种怪事时，才会下意识的看向他。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杨动看向自己后，雷霆冷冷的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向了牛大爷。
雷霆对杨动的冷淡，让李襄阳很担心，等他走向牛大爷那边后，就小声对杨动说：“你也知道，他就这脾气。”
杨动摆手：“没事，我知道，他屁股上几根毛我都清楚，还不懂他？大不了到时候打一架。”
李襄阳苦笑了声，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宋媛媛却突然趴在了杨动耳边，轻轻说道：“杨动，你还记得老闻说西王母大赦天下是哪一年吗？”
杨动眉头微皱：“他好像说是丁亥年，不过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懂。”
宋媛媛声音压得更低：“李世民上位，也是丁亥年，玄武门之变。”
宋媛媛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下把杨动的脑海拖拽到了千年之前，他的脑海中，一张恢弘的地图徐徐展开。
地图上，长安和川蜀间，被画上了一条血色的红线。
这个传闻，好像和年帮的那个故事，联系起来了！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那边看看。”
思考了片刻后，杨动指了指牛大爷，对宋媛媛说了一句，就走向了那边。
正如老闻所说的那样，牛大爷在常大仙出现后，拒绝继续向山林深处前进。
雷霆虽说来过几次山林，识路的本领更是一流，但怎么也比不上常年在当地混生活的牛大爷。
再说了。山林中的危险，不是认路这么简单就行的。更何况，他们还要经过一片草地。
山林里有数不清的危险，草地中也有致命的沼泽，
虽说杨动等人也有信心度过，但，他们总不能每次都陷入危机之后，再想着化解危机吧？那样耗费的时间就太多了。
因此，他们必须要有熟悉草地和山林的人当向导，好带领他们尽量躲过危机。
而牛大爷，就是最好的选择。
杨动走过去时，牛大爷正把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那样，说什么也不肯向前走了，免得再遇到常大仙，连身家性命都搭上。
雷霆本来就不善言辞，耐着性子劝了几句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皱眉看着走过来的杨动，缓缓摇了摇头。
杨动无声的冷笑一声，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道：“你不想去？”
牛大爷看也不看他：“不去！”
杨动又问：“十万块也不要了？”
在来之前，牛大爷可是收了他钱的，而那些钱，只要还在他银行卡里，他一个电话就能转走。
牛大爷愣了下，咬着牙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不去，不能为了十万块，就丢了脑袋。家里可还有好几个等我回去的呢，我回不去，他们怎么办？”
牛大爷身为川蜀的金牌向导，可以说是几个村子里公所周知的了，每年凭着这个本事可没少赚钱。甚至名声都传到了川南川中，这些年来，甚受盗墓人的尊敬。
这也养成了他霸道的脾气，要是不会看在十万块的面子上，他对杨动绝对没有那么客气。
在牛大爷拒绝后，杨大流氓就动手了，他拽着牛大爷的衣领，生生把他举到了半空。
金牌向导则用方言怒骂着杨动，什么生儿子没菊花，什么螺旋升天、脑袋没边之类的脏话都出来了。
看到杨动竟然要对牛大爷无礼后，老闻等人则大吃一惊，哗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正要劝解什么时，却见杨动抬手在牛大爷的腮帮子上，狠狠抽了一耳光。
啪！
掌声清脆。
而随着这个掌声响起，东方的山头，射出一丝金光。
太阳升起了。
牛大爷和老闻等人，也被打蒙了：仙人板板，您怎么敢用这种野蛮的法子威胁牛大爷啊？你就不怕他报复你，把你坑进沼泽啊？
“老东西，你再骂劳资，劳资削了你的脑袋！”
杨动嘴角叼着烟，眼神冷漠的看着被他举在半空中的牛大爷，左手一翻，就拿出了一把军刀，抵在了他咽喉上，冷冷道：“你既然在水乌村收了劳资的钱，就得好好把我们带到想去的地方。”
就像个流氓一样，杨动斜着眼冷笑：“这都走半道了，你说不去就不去？劳资实话告诉你，这次，你却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完这些话，杨动松手，把牛大爷丢在地上，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淡淡的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卫星电话——喂，我是杨动，以后每十二个小时，我都会给你打一次电话，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动静，你们就来水乌村，把牛老头一家老小，全给我宰了！”
打完电话，杨动再次逼视牛大爷：“老东西，你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