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人里面请，”小二看到两人立即上前招呼，“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柳辰兮没有犹豫，直接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收话本稿件吗？”
“话本？”小二有些怀疑的看着柳辰兮，“这位公子您写的吗？”
柳辰兮摇头：“我朋友。”
小二并不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朋友，却也没有拆穿，只是道：“请问公子可有带来？”
柳辰兮颔首，从袖中拿出那一叠稿子，抽出第一页递给对方。
小二会识字的，接过那张纸便看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沉浸在其中，正在关键处，没有……
他平日里打理书斋，没有顾客时掌柜的也会恩准他看一会儿书，他喜欢看话本，可这一本给他的感觉却是非常特别。
他们书斋虽然生意还不错，话本也不少，但最近很多主顾都反应没有什么新意，掌柜的也很愁，他敢肯定，这一本若是推出，肯定能受欢迎。
他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将两人带到一旁的偏厅：“两位请稍等片刻，小的现在就请掌柜的前来。”
说完，便离开了。
“你说，能行吗？”陆芊芊突然有些紧张，就好像，上辈子自己第一次写文，第一次投稿那般。
陆芊芊握住她的手：“放心，你写的很好，比起那些热卖的话本都还要好，肯定没有问题。”即使掌柜的看不上，那也不是芊芊的问题，而去掌柜的没有眼光。
“可是我还是很紧张。”陆芊芊有些无奈，自己明明早就经历了这些，可重来一次，还是有些及忐忑不安。
“如果掌柜的没有眼光，我们就自己印刷放在茶楼售卖，或许，开一家书肆也是不错的主意，”柳辰兮说着，越发觉得这个主意好，“芊芊，你觉得呢？”
陆芊芊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柳辰兮没有得到陆芊芊的认可，有些失落。
“如果你真心想要开一家书屋，那确实可行，只要做出自己的特色，也不是不赚钱，当然，即使不赚钱，也不会亏就是了，而且对名声也很有帮助，”陆芊芊道，“可你若是单纯为了给我的书造势，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说着，停顿片刻，又继续道：“哪怕被拒绝，也只能证明我写的不适合大众。”她写的时候虽然结合了古人的喜好，可骨子里还是有着现代人的思维和方式，她自信写出来的东西不会太差，但却不敢再古代这些文人面前托大。
柳辰兮当即不愿意了：“明明很好看的。”
“只要是我做出来的，你什么时候说过不好？”
柳辰兮：“……”好像真的是这样，“可我说的也是真的啊，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提的意见很实用，这书也特别好看。”
陆芊芊虽然不知这话的水分有多少，但不等不得承认，她的心情很好。
“先看看这边掌柜的怎么说吧。”因为有柳辰兮这一打岔，陆芊芊还真的不紧张了，如果稿子真的被拒，大不了换一家，她又不是没有被拒过稿。
柳辰兮颔首，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若芊芊真的喜欢写话本，他肯定是要支持的。
两人等了一会儿，那小二才姗姗来迟。
他看向两人，抱歉道：“两人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柳辰兮摇头：“无妨，”他看向对方身后，没有见到有人，“不知掌柜的……”
小二更是歉疚：“掌柜的临时有事外出，不知两位可否明日再来？”
柳辰兮摇头：“明日有事。”
“这样啊，”小二不想错过这个本子，可自己又做不了主，他很是纠结，试探的问道：“两位若是信得过我们书斋，可以将稿子留下，掌柜的回来就给他过目。”
柳辰兮看向陆芊芊，无声的询问对方，陆芊芊想了想，微不可察的摇头，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千万不要将没有发表过的稿子给别人看，更何况是将稿子直接放在别人那里。
他这才看向小二：“抱歉，若有机会，咱们下次再来。”
小二很遗憾，但此刻掌柜不在，他也没有办法，他个人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话本的，若是掌柜的在，肯定也不会错过，到时好好宣传宣传，书斋的生意说不准能更上一层。
他想了想，“两位不知可否留下地址，等掌柜的回来，小的去请？”
陆芊芊之前或许还会觉得小二是在婉拒，可现在看他这样，想必是真的觉得还不错吧？
她将决定权交给男朋友。
柳辰兮想了想，摇头：“再说吧。”不是他拿乔想要坐地起价，而是他现在想到了更好的方式。
小二很想立即将稿子应下，可他没有这个资格，只得道：“两位再坐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让人去寻掌柜的回来。”
“不了，”柳辰兮没有犹豫，“多谢小二哥，我们待会儿还有事。”
小二已经没辙，他都有种想要自己掏银子将话本定下来的冲动了，无奈自己没银子。
他有预感，只要让对方走出书斋，肯定会后悔的。
他小心的确认：“不知这位公子，可会投去其他书斋？”
按道理，这样的话他不应该问的，只要他们这边没有谈下来，对方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但以他阅书无数，又在书斋做工的经验，这一本的潜力实在太大。
柳辰兮摇头：“暂时不会。”
小二松了一口气，只要暂时不去其他书肆，他们铺子就还有机会。
对方第一个选择他们，肯定是看重他们的实力和口碑，他感激一笑：“若是公子有意出书售卖，请一定要首先考虑我们文华书肆。”
柳辰兮点头：“如果有机会。”
他们对文华书肆的印象不错，如果同等条件下，自然是首先这里，如若不然，也不会直接来这里了。
从书肆出来，柳辰兮道：“咱们去一间茶楼。”
“去茶楼？”
“对，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