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休要听他胡说,我……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怎会偷他的耕牛?”
“好啊,李琎!都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大人快遣差人与我一同去牛棚,我只需片刻便可把自家的耕牛辨认出来!我说过,我家的那三十头牛皆是由六头牛牸所生,你看我会不会认错一头!”
听到这壮汉又在胡搅蛮缠,李琎也越来越感到害怕。这偷盗耕牛本来就是重罪,现在还是偷盗三十头耕牛,那就更是罪上加罪。要是今天不能在县衙里向县尉大人分辨清楚,只怕自己就要被这歹毒之人给害死了。想到了这里,李琎又想到王敬投河的事情,心中计较。
“既然王敬已经不在了,那自己也就不怕他找上门来了了!”
想到了这里,李琎便突然改口说道:
“你这歹人,我何曾偷过你的牛,难不成,你是从他人处知道了我外甥曾经寄养了六头牛牸在我那里,便想诬告我吗?”
“你说什么,什么那六头牛牸是你外甥的,那明明是我从大名府贩来的耕牛。”
“那就是我外甥的牛牸,几年之前他去蜀地返货,故而将那六头牛牸寄养在了我的家中。这么多年来,加上陆续生下的牛犊,却有三十头之数!你这歹人,不知是从何人处听得此时,便想着诬告于我,浑水摸鱼!”
……
听到这李琎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话,王玄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为了避免李琎反悔,王玄义又再次向他问道: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刚才还说是你的牛,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又成了你外甥的了!”
“我说……我说一百遍都可以!那三十头牛都是我外甥王敬寄样在我那里的!”
……
“哈,李琎,你中计了,你看此人是谁?”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将王敬所带着的布袋子拿开,随后从他的口中取出了破布来用力的在王敬的脸上擦了一遍。这一擦不要紧,李琎立刻便坐倒在地,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王……王敬!”
就在王玄义摘下布套的那一刻,县尉大人简直下了一跳,正要出声呵斥。可谁想面套取下后,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除了脸上一脸血污之外,鼻子和五官已然玩好无损,那里有被人割下的样子。
“大胆王二,你们……你们居然戏弄本官,左右,给我打!”
“大人息怒,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的。李琎,刚才你已然当着大人的面承认了王敬的牛牸连同小牛依旧在你手中。难道……你还敢抵赖吗?”
“这……”
“李琎,你刚才所说本官也听到了,难不成,你还敢抵赖?”
“大人,不敢!不敢!我这就将所贪耕牛如数奉还,如数奉还!”
“嗯,那就好!现在你的案子已了,那本官就说说这戏弄朝廷命官之罪。左右,将案犯王二连同苦主那少年杖责二十,撵出县衙!”
……
听到县尉大人要打自己和王敬,王玄义顿时吓得连连求饶道:
“大……大人!学生知错了,大人!“
“退堂!”
“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