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预感，是他的母亲
在柳如烟的描述下，杜盛庭呆在书房里整整画了几个时辰，终于画出了柳如烟人物了满意的作品了，她看着画架上栩栩如生的夫人，颔首，“对，就是她，画的太好了，没想到九爷还真是个多才多艺有多情的人呀！啧啧～”
杜盛庭拧着眉心也是盯着画里的女人在绞尽脑汁的想，她到底是谁呢？
可听得柳如烟如此冷嘲热讽的调侃后，抬手就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个响指，“胡说八道。”
柳如烟这才抬眸，『摸』着脑门瞪着杜盛庭，“这个女的，你认得她吗？”
杜盛庭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而且眼底的神『色』特别的诡异。
吓得柳如烟也不敢再说风凉话了，只是看着他，许久才听杜盛庭沉声道，“不认得，但是……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柳如烟眨了下眼睛，“什么？”问出了这两个字后，她又想到了什么道，“哦对了，她还说，认得我母亲和父帅，好像……她对我挺熟悉，也挺喜欢我的样子！”
杜盛庭紧紧抿着薄唇，因为抿的太过用力，所以，柳如烟觉得他脸上此刻所有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而他的眼神掩藏在那眼帘下，使得柳如烟看不清楚他的眼底的情绪。
“告诉我，她和你在哪里见的面？”杜盛庭隐忍着道。
柳如烟眨了下眼睛，“那个，你不会要去找她吧？她，那个，我答应过她，不出卖她的～”
杜盛庭，要是之前的他，肯定会对着柳如烟一顿咆哮，可是，今天的他还是非常好脾气的压下了心底所有的怒火，“不会去找她，但是，我想，如果来得及的话，我只想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确定我的猜测是否属实。”
柳如烟，“你，真的不认识她？”
杜盛庭盯着自己画的那副像，“不、认识～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语落，他才移开目光看向柳如烟，“七，我，觉得，她极有可能是我母亲。”
柳如烟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六夫人，她，她已经殁了吗？怎么会……是你母亲？”
这也太渗人了吧？
忽的，柳如烟便也不说话了，她想到了那个女人和她说话时候的表情和神态，还有那双温柔的眼神儿！
还有她对大帅府的了解，对大帅和杜盛庭，及其老太太的关心……
的确像极了在这府邸生活过的女人才会有的感觉……
忽的，杜盛庭就要往出走，被柳如烟拉住，“你干什么去？”
杜盛庭，“我开车出去转转。”
柳如烟拉住杜盛庭摇头，“别。我告诉你，我和她见面的地址吧！不过，你真的没见过你母亲吗？”
杜盛庭嗤笑，“她殁的时候我只有半岁多点，要是记得住半岁的事情，我岂不成了怪物了。”
柳如烟拧眉，“也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们家那么有钱，那个时候你们家不就是这西北最高的门邸了吗？那，你母亲应该有个相片大的吧？你有见过吗？”
杜盛庭微微颔首，“就是因为见过她的一张遗像，所以，刚才一收笔，脑子里就一下子懵了，总觉得，她真的是我母亲。”
柳如烟，“那，相片了？”
杜盛庭，“那个相片是母亲十六岁时候拍的，如果她还在，那也该四十多了，还是有差距的。再者，那相片在父帅那里，他现在将相片子放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要不……让刘嬷嬷看看，她应该认得出来。”柳如烟提议道。
“不，不管是不是她，这事情都有很多蹊跷和缘由在，暂时，先不要惊动任何人，我的确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如果，她真的是我母亲，那么………这府邸的确会变天，我非得翻出当年的杜家府邸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如烟点头，“好，我，支持你。不过，我跟你说重点，她提出的那个百谷子的毒气研发和试验基地，你得抓紧，那东西的危害力度我可是知道的，你先赶紧考虑这件事情吧！至于她是不是母亲大人，这个会弄明白的，她说了，还会见我的！”
杜盛庭忙着沉浸于画中的女人是不是他母亲的事情里不可自拔，倒也没太去在意柳如烟刚才说的话，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得好好想想，这件事情非同可，可父帅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知道了百谷子的事情，那还不给将他老人家气死。”
柳如烟眨了下眼睛，“这样吧！你全心全意去赶紧弄这件事情，医院和父帅还有老太太，都交给我吧！我来处理，现在，我就喊上沈墨尘去给父帅看看，得赶紧确定他和老太太是不是一样的情况，否则，事情就大了。你想想，那些人竟然敢把那试验的对象目标放在西北军的大帅府，这还了得？”
经过柳如烟和沈墨尘对杜大帅的诊断，发现，他和老太太的症状很像，只是，大帅似乎比老太太还要严重，可到底也找不到具体的缘由。
柳如烟和沈墨尘从大帅的卧房出来后，直接去庭居见了杜盛庭，将大帅的情况说了，他起初是咳嗽，后来是发烧，直到现在的昏『迷』不醒，和老太太的情况一样，唯独是过程不同。
杜盛庭对沈墨尘说，“墨尘，我现在就告诉你，百谷子，是扶桑人，此次，父帅和老太太中的是他们最新研发的毒气。”
沈墨尘听完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果然是真的……”
柳如烟看看杜盛庭在看看沈墨尘，“你们，之前听过这个消息？”
杜盛庭点头，“之前，江北和东南边境一带有人经常无缘无故失踪，就有房间流传，有人在；雁麓山一带出没，形迹可疑，说是有老百姓看见过有人被那些可疑人抓走，去做什么试验的。可后来，霍家军和顾家军都『插』手过，但是，后来也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柳如烟敛着眉眼，“这就是你们军阀之间混战的结果。都想着自己的半壁江山了，可恰恰给了外寇的机会了。”
杜盛庭深呼吸，看向沈墨尘，“事不宜迟，我命令你和七，成立一个医疗研究组，必须攻克他们的毒气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