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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骨扬灰？！
我抖了抖！
不愧是金铁嘴啊，一张口就把人往死里判。
“那什么，挫骨扬灰倒不至于，”我讪讪的笑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往顾子言的方向靠了靠，“就是……希望他能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行！”
干了那么多坏事，让那么多人替他背黑锅，还一副清高自持的样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替他卖命那么多年。
金子轩点头，笑得很纯粹，“都一样！”
嘴角抽搐一下，所以在他看来，挫骨扬灰就是程宇辉应有的报应？！
太狠了！
“不过，临城第一金牌大状，我可请不起！”听说请他做法律顾问，每个月都是六位数。
我银行卡统共才三位数，请他，还是算了吧！
金子轩微微一笑，很是谦逊的模样，“自然是不敢要顾太太付钱！”
我回头看了顾子言一眼，想起刚才金子轩说是他吩咐他去查的这些事。
所以说，现在金子轩是在替顾子言办事了？
男人黑色短发下的俊脸流露出淡淡微笑，见我看过来，抬眸波澜不惊的道，“金子轩一直都是顾氏的法律顾问。现在，也是你的法律顾问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一个月一百多万没了！
亏他居然还能用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语气神态说出来！
我咬唇看着他，“顾子言，你怎么……这么败家呢？！”
“败家？”顾子言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身子往宽大的椅背上一靠，“顾太太，我以为你会用更好听的字眼来阐述你内心此刻真是的想法。”
我看着他的脸色，从善如流的改口，“我觉得我老公真的是整个临城最有男子气概最疼老婆的人了，”我笑靥如花的道，“当然，如果你能够适当节约一点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虽说钱挣来就是花的，但也不是这样的花法。
我那个小破公司，统共不超过十个人的规模，请一个身价几十万的律师，会不会太高调太炫耀了。
财不露白啊顾先生！
更何况，慕家就要入驻临城了，他们来势汹汹，我还是希望顾子言能够保存实力！
顾子言掀起眼眸，笑了下，“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的太太还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我蹙眉，“我可是愿意承诺一辈子的类型，”顿了顿，将语气里自夸的成分稍微收敛一些，“不过说到精打细算，整个临城大概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倒不是吹牛，就从我能够在林家的压迫之下，在整个临城对我口诛笔伐之下，在我还要支付外婆昂贵的医疗费用的巨大压力之下，居然还能存到足够的钱买车买房开公司，就知道我有多精打细算了。
男人盯着我的脸，原本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捧上我的脸，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却荡漾着一股心疼，“现在，你的一辈子里，多了个我！”
他没有说完，我却分明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我的一辈子里多了个他，所以我不用再一个人苦苦支撑艰难求存，我可以依靠甚至是依赖他！
突然就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连眼眶都隐隐开始泛红。
然而……
“咳咳咳……”
所有的感动，都被这突兀的尬咳给破坏了。
金子轩有些无语的扶额，“拜托两位，我好歹还在喘气呢，稍微顾虑一下我ok？”
“羡慕？”顾子言斜挑了眉，“羡慕就赶紧也去找一个，我不介意你撒一把狗粮找回一些平衡。”
金子轩无语，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
男人在他身后闲闲的道，“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一个月，我不想再在临城看到程宇辉这个人！”
“一个月？”我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一个月就要彻底打垮程宇辉，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他好歹也在临城商场浸润了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
“一个月？”同样三个字，同样的疑问，只不过金子轩的语气是不屑又狂妄的，“你是在高看他，还是在小看我？”
闻言，顾子言只是淡淡点了下头，“ok，那你随意！”
我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两个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决定了程宇辉的生死，用的还是今天天气很好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
等到办公室门重新被关上，顾子言才伸手圈了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饿了，陪我吃饭吧！”
我，“……”
你能不能别在刚做完那么血腥暴力的决定之后，一转头用一种特别无辜特别中二的语气跟我说饿啊我的天！
感觉消化系统今天会饱受摧残！
***
陪男人吃完午饭，回到公司，刚坐下没多久，莫洛就打电话过来了。
方案在迈斯盾集团内部全票通过，可以按照方案规划的步骤来了。
好消息接二连三，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春风满面的给三零一度那边通了电话，让他们可以进行第一波预热了。
安排好一切后，我本来想找悠悠约她晚上一起吃饭的，谁知道刚掏出手机，电话就打进来了。
不过不是悠悠，而是一个我未曾想到的人。
林若涵！
林氏大楼，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在我作为林霄女儿的那些年里，我被勒令不许出现在这个地方，当然我也不想来，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次来，居然会是这样的光景。
在楼下跟保安说了一声，大概是林若涵之前就吩咐过，所以保安直接告诉了我她办公室的位置。
比起顾氏来，林氏就显得小家子气很多，不过比起我那个贫民窟一样的小公司，也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
坐电梯一路上去，门一开，就看见一个年轻秀气的女孩站在门口，见到我，柔柔的笑了一下，客气询问，“请问是慕小姐吗？”
点头，“我是。”
“林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吧。”
我挑眉，林总？
跟着她一起到了走廊尽头最大的办公室门前，她抬手敲了一下，里面很快传来一声清脆带着烦躁的回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