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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例被男人折腾得欲仙欲死，连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记得。
只是早上清醒过来时，身上清清爽爽，而身边早没了男人的身影。
洗漱过后，一个人吃了早餐，开车去公司。
刚进大门，果子就撑着一张八卦的脸过来了，“姐，昨晚姐夫那么a，回家有没有‘收拾’你啊？！”
仰天长叹，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正形了。
伸手把她那张脸推开，正色道，“小林呢？他没事吧？”
昨晚那一摔不轻，可别把孩子摔坏了。
“小林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儿。”果子满不在乎的道，“不过，当着姐夫的面儿还敢说那么暧昧的话，他也是真勇士。”
往办公室走的脚步顿了顿，我斜眼看她，“你也觉得那话很暧昧？那后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他想说什么？”
“怎么搞清楚？”果子摊手耸肩，憋笑憋得很明显，“姐夫那一绊，小林那弱鸡直接就摔晕过去了，这会儿还没来呢。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昨晚丢脸的模样，不好意思来。”
看来，在小林来之前，这都是一桩悬案了。
“那郝总监呢？来了吗？”
“来了，一大早就过来了，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乒乒乓乓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果子皱眉，探头往郝磊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我跟着她看过去，郝磊的办公室的百叶窗被拉来关上了，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行了，我发现你最近闲的都快长蘑菇了，”我笑眯眯的看着她，“有时间到处八卦，不如想法子给公司拉点业务回来。”
公司现在统共就迈斯盾一个案子，中环的案子有点眉目但有谱没谱还不好说。虽说有了顾子言的承诺，但总不能就指着顾氏的广告合约吃饭吧。公司要发展，多谈业务是必须的！
闻言，果子立刻撇了撇嘴道，“说到业务，昨儿那个金铁嘴还说呢，他们律师事务所准备举办一个成立十周年的纪念会，问我们接不接这样的业务。”
我戏谑的看她，“果子，你可以啊，吃顿饭还能谈个业务回来。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金大状，有点不一般呢？”
金铁嘴，都叫上绰号了，关系匪浅啊！
“什么一般不一般的，姐你别胡说，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果子立刻皱眉，满脸的嫌弃，“我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眼高于顶的人了！”
连人家是什么样的人都搞清楚了，还说没关系。
死鸭子嘴硬！
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不过人家这业务既然是跟你说的，那后续就你去谈吧。”
“别啊姐，我就是个前台，谈业务的事儿还是让落落去吧，我……”
“少废话！”我打断她，“你跟他好歹见过几次说得上话，落落又不认识他，怎么贸贸然去谈。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谈成了我给你发奖金。”
说完，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正准备推门进办公室，结果郝磊的办公室突然打开，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站在门口，“慕总，麻烦您过来一下，有点事儿想跟你说。”
我皱了皱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来没叫过我慕总！
进了办公室，也不理会身后的人，直接坐下，面庞温凉淡然，“想通了要跟我说了？”
男人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脸，“慕总，我今天是来向你辞职的。接替我的人选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你放心，他专业过硬，绝对不比我差。而且，不会像我这样……”
“找我过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屁话？”
“慕总……”
我怒了，“你特么再叫我一声慕总，信不信我现在就杀到联合跟去问程宇辉？！”
“雨菲，”他似有些无奈，“这件事终归是我对不起你，你越不追究，我越愧疚。”
我冷笑，脊背一直挺着，神经崩成弓弦，似乎随时都能射出一支利箭，“感情我没直接把你扭送警察局还是往你心上捅刀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他皱着眉头，冷峻的脸上显出些纠结的模样，“你把我当朋友，我亦然。可我现在背叛了彭友之义，已经不配再做你的朋友。你不追究，是你的仁至义尽，我却不能厚颜无耻……”
“你放心。”我温温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眼眸没有半点波澜，“我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个决定而后悔，我信你，便是信你，哪怕有一天证明你配不上我的信任，那也只是我瞎了眼，与你无关。更何况，郝磊，这事儿你背后要是没有苦衷，我头给你当踢！”
我从来不随便怀疑自己的朋友，这或许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容易被人针对利用。
但这是我的本性，我并不想改变。
或许是我的态度过于坚决，坐在我对面的男人眼神逐渐变得复杂隐晦，半晌，他起身从自己办公桌上拿了一个信封回来，递给我，语调缓慢的道，“本来是想等我离开之后，再找机会快递给你的，但是……”他失笑，摇了摇头，“雨菲，你真的一次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
我能从他眼神中，读出点释然的味道。而且这释然背后，还藏着一份缱绻深情。
这一部分，是我无法直视的存在。
我接过那个信封，笑了笑，“这些，就是我想要的解释了？”
“你这么无条件的信任我，我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你这份信任。”低而缓慢的嗓音，不同于以往的淡然冷漠，仿佛每个字都发自肺腑，带着温度，“说实话，当我知道你跟顾子言结了婚的时候，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觉得，他配不上你。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配不上你的那个人是我。”
我摆摆手，随意的笑了笑，“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我老公那个人醋劲大得很，昨天小林你也看到了。要是让他听见，惹翻了我可哄不了。”
脸上的笑容生动了些，起身准备离开，“把你收拾好的东西放回去吧，我找个看得上眼的总监容易嘛我！以后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我不是每次都心情这么好这么宽宏大量的！”
男人紧跟着站起来，安神跟我对视了好几秒，才重重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