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谈笙“嗯”了一声，“早点回去。”
上司的事小金不敢问，说了声好后，就赶紧闪人。
“等等。”费谈笙叫住了她。
看了一眼她手中，淡淡收回视线，“防狼喷雾没有什么用处，以后若是怀疑有小偷，离远点，报警。”
小金：“……”
办公室的窗帘未拉，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景琼楼玉宇，霓虹灯闪烁，他一身疲倦，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金属眼镜框泛着灯光的亮斑，看起来有些斯文败类。
小金脸红着离开。
她走后，费谈笙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挂在一旁衣架上，准备下班。
手机铃声响起，睹了一眼，眯起眸子。
米潋已经很久没联系过费谈笙，听行南说，那天是费谈笙救的她，起初的意外，在分析过后，便顺理成章的形成了答案。
费谈笙，一定是了解那个基因改造内幕的人。
所以这么多年，以宸哥才一直将他安排在司家，在她身旁。
不过，她现在不是要质问基因改造的事情。
米潋开门见山，“你给以宸哥吃的是什么药？”
抗偏执症。
司以宸这段时间，偏执症的症状，确实好了太多，好到让她疑惑。
有一个道理她是懂的，西成药的药效越大，副作用同样也会增大，短时间内，能将自己的病症控制的那么好，付出的代价，一定也不小。
费谈笙没什么波澜，很平静的叙述，“你总算想起来要关心司少了。”
米潋语气稍沉，“你什么意思？”
费谈笙看了眼腕表，“我这段时间没有时间，年后，我会找你，和你具体谈一下关于司少的病情。”
“现在电话里不行吗？”她问。
“抱歉，我没有时间。”费谈笙冷漠拒绝。
说完，打算挂了电话。
米潋稍稍拔高了音量，“也好，既然费医生不肯配合，我也只好跟以宸哥说，你心怀不轨，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方，劝他最好终止和你交易。”
费谈笙又将手机放在耳边，长久后，冷哼了一声，“米小姐只有拿司少来威胁自己救命恩人的本事吗？”
“不好意思呢。”米潋笑笑，眸中淬着冰雪般的冷，“多亏你那些年的诱导，我确实只有这些本事。不过既然这条捷径好走，我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而且……事事要先想到并先考虑以宸哥，这不是费医生你教导我的吗？”
“米小姐还真是巧舌如簧。”
“多谢夸奖。”米潋道，“再说救命恩人……费医生之前和以宸哥有合作，那救我就是你该做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何须把你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她又怎么可能怯懦蹉跎了近十年岁月。
自以为的重生，不过是场梦，是可以改变的未来，她在最需要认清现状的时候，恰好恢复了自己的能力。
可若没有这场梦呢？
又该怎么样收场？
费谈笙眸子微眯。
对他的怨气颇深啊。
不过他确实没把救她这件事放在心上。